我也很不是滋味,“丟了人”,是怎么個丟法是因為他們沒有保護好我還是嫌他們受了傷墮了岳家軍的威名徐得龍這人看似簡單憨厚,但給我感覺城府很深,一支穿越了近千年來到新環境下的軍隊,沒有一個人脫離組織,而且沒有一點叛逆的跡象,除了他們對岳飛忠誠度高之外,徐得龍的指揮藝術也不可小看。
他處罰這兩個小戰士,大概就是從我們這些“百姓”永遠不懂的角度出發,不過李靜水和魏鐵柱在和人交手的時候確實一開始有些大意,而且差點因為一時激憤惹下大麻煩。
想到這我也釋然了,跟他們說:“走,跟哥回去。”我上車后把盒子給李靜水抱著,這到是無形中解決了我一個問題。
我帶著一車酒回到酒吧,喊朱貴和張清他們出來幫忙,又把酒都倒在早準備好的壇子里拿回去,壇子到最后還是不夠了,車里還剩不少酒,我無奈地說:“沒辦法,再倒到缸里吧。”
那賣水老鄉邊往缸里倒酒邊說:“人家是往酒里兌水,你們是往水里兌酒。”
我說:“我們這又不賣錢,你廢什么話”
老鄉嘿然:“那可都是好東西,你們就等著它餿了”
把我氣的,你說他一個農民嘴怎么那么刁呢
這山泉兌酒,注了滿滿一缸,當水喝吧有點辣,當酒賣吧肯定被人告,等著它長蟲子吧著實可惜,把我逼得實在沒辦法了,跟孫思欣說:“你去搬個小梯子來,咱們缸里這東西誰想喝誰喝,免費!”
孫思欣只好搬來一張臺階式的梯子架在水缸前面,又把一摞一次姓口杯放在旁邊,在水缸上貼了張條子,寫著“免費品嘗”。
我背著手站在遠處一看:這他媽太行為藝術了!
誰也沒想到,這無意中的錯上加錯以后居然成了“逆時光”酒吧最大的特色。
我把李靜水和魏鐵柱放下,自己抱著盒子打車去古爺那里,這聽風瓶還真得出手——我最近錢又有點緊了。
到了聽風樓,只有寥寥的幾個顧客,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古爺居然又戴著墨鏡坐在那裝瞎子,抱著一把二胡,正在那忘我地拉著,間或還真有人在他面前放幾張零錢。他見我來了,騰出一只手指了指包廂,繼續拉他的《二泉映月》,一曲終了,這才用濕毛巾擦著手來跟我見面。
老家伙進來以后笑呵呵地問我:“什么好東西”
“就昨天跟您說的,聽風瓶,跟您這茶樓的名字特配。”
古爺兩眼放光,接過盒子,放正,緩緩打開,然后就愣住了。過了良久,他才沉聲道:“這東西……”然后就不說話了。
我納悶地站起身來到他背后,向盒子里只看了一眼全身血液幾乎都凝固了!
那盒子里,確然是那只聽風瓶,但是,在它原本細膩柔滑的瓶身上,多出了數不清紋痕!
也就是說,現在的這只瓶子,一望可知是補起來的。
聽風瓶這種古玩,取的就是它弱不禁風的雅意,一但摔了那是大煞風景的事,一只碗、一個酒杯碎了都可以補,但它碎了那就立刻毫無價值。
現在,奢華的盒子里擺著一只這么個玩意,簡直就是對古爺的蔑視,金大堅這回可把我害死了。古爺這種人,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得罪。
我吸著冷氣去把盒子合上,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囫圇離開古爺這一畝三分地了。
古爺“啪”的一下把盒子按住,眼光發狠地盯著我,我尷尬地沖他笑了笑,說:“那個……我……”
古爺仍舊那么盯著我,好半天才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
“300萬,賣不賣”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