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的詩讀來聽聽。”李白對系花說。
這時系花的隊友們喊她去跳舞,我跟她說:“好好讀你的書吧,跟這群瘋小子混在一起干什么。”
系花不滿地說:“我們也需要放松嘛,誰說他們是瘋小子了,他們可都是拿獎學金的人。”
我說:“難怪舞跳得一股呆氣。”
系花瞪了我一眼,這才跟李白說:“你真要聽啊”李白點頭。“那你可不許笑我哦——”系花整理了一下表情,深情地朗誦:“記憶——最后一下疼痛,最后一道傷口,最后在最后之后,只好最后默念一次,最后,記憶最后一次打開,只是記得第一次,忘記地很快,很快……”
李白嘬著酒,見她叨咕了半天沒動靜了,說:“念吧。”
系花愕然道:“念完了呀。”
然后兩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尷尬,李白抱歉地說:“我以為你要給我念詩呢”
系花說:“我念的就是詩啊……”
兩人再次陷入尷尬。
為了緩解氣氛,系花說:“李白,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在所有詩里,你最喜歡哪一句”
我見李白面前的碗層層疊疊,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是怎么練出來的,不禁感慨道:“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呀。”
李白說:“對,就是這句。”
……
系花站起身說:“李白,你很有趣,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我低聲問她:“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就是李白了吧”
系花低聲答:“差點就信了。”然后她又跟李白說,“或許你下次別喝酒,我們聊聊川端康城和海子”
李白問我:“誰呀”
我說:“海子是一個住在海邊的子,川端不熟,我只知道飯島愛和武藤蘭。”
這回該系花問我了:“這倆人是誰呀,詩人嗎”
我邊往走推她邊說:“對,行銀詩人。”
把系花送到臺上去,我這才回來坐下,有點不知所措地說:“李……大爺……叔……”
李白揮揮手說:“叫太白兄就行,杜甫老弟就是這么叫的。”
哇,跟詩圣待遇一樣。
李白問我:“怎么稱呼你”
“我叫蕭強,你叫我小強或強子都行。”
“哦,小強是你的字”
我心說哪有字小強的,不過我馬上想到既然我接待的都是古代的客戶,沒個字確實有點不方便,人家魏鐵柱還字鄉德呢。
可是叫什么好呢李白字太白——蕭強字……很強要再需要一個號就號打不死居士
我跟李白說:“太白兄,酒喝好沒”
“嗯,也有七八分了。”
“那咱下榻去”
“可以……”李白說著要往起站,我急忙攙著他往外走,想了想還是把他直接送到學校去比較好,那邊宿舍樓已經可以住人了,我想著以后劉老六再往來帶人是不是可以叫項羽開車接送一下,這家伙在老車神的點撥下已經可以上路了,50米加減檔一遍零失誤,現在正在練習倒庫移庫。
老李本來醉著來的,現在又喝了一通,出門一見風就吐了,我把他弄在車斗里,坐了一會他反而來精神了,看著萬家燈火喊道:“噫噓唏!”
“太白兄,這比長安有看頭吧”
李白顧不得強烈的好奇,失落地說:“其實我在長安也就待了兩年。”
這時我摩托發動,李白向后一仰,失色道:“這東西會動!”然后指著街上飛馳的汽車大驚,“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