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著臉走回貴賓席,湯隆正在那手舞足蹈地講他的故事呢:“……當時我是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正喘氣也困難呢,那廝一拳打在我前心一下把那個蛋就震出來了,我那個爽呀,后來裁判說不讓我比了,判那人贏,我心說那就算了,人家怎么說也救我一命……”
我把門踢上,徑直走到前面,把水杯抄起來往桌上一墩,怒喝道:“你們太不象話了!還想不想拿第五了”
好漢們這才發現我今天氣色不對,平常嬉皮笑臉一個人,現在一拍桌子瞪眼睛,效果格外明顯,再說一上午兩陣全輸,他們自己也覺得挺不是個意思,加上自打他們進了城就整晚整晚的酗酒,結果一干正事抓瞎了,大概也覺得慚愧了,都不言語,有的尷尬地把頭轉向了一邊。
我語重心長地說:“哥哥們,就算你們覺得拿個第五辱沒了自己的名聲,就算你們不是為了那100萬旅游費,你們幫兄弟一把成不成,三姐是1107年的人,在座的大部分都比她大,按每人900年算,咱們加起來可是好幾萬年的緣分吶——”我說到激動處,背著手在他們面前快步走來走去,裝夠了大尾巴狼,我又換上痛心疾首的口氣:“就說上午的比賽,咱們是輸在實力不如人上還是輸在技藝不如人上,都不是!是輸在驕傲自大上,是輸在沒把對手當人上——悲哀呀,哥哥們。”
我著重嘆道,“悲哀呀!”
盧俊義面紅耳赤地站起來道:“小強你別說了……”他轉過身,拍拍桌子拖長音調說:“在比武期間,我提幾個要求,第一,不許喝酒,有酒癮的兄弟克制一下,起起帶頭作用——特別提醒張順和阮家兄弟;第二,在此期間,每人每天要拿出不少于15分鐘的時間來熟悉比賽規則,必要時還要把問題集中起來交給小強讓他找專人解答;第三,要聽小強的話,別讓他受傷,大家也看出來了,這兄弟是個好兄弟,他要拿第幾咱就幫他完個心愿,以后讓誰輸讓誰贏的不要有意見,大家都同意嗎”
既然自己的二頭領說話了,好漢們心里又都有愧,于是大家都說:“好使!”
哎呀我心里終于有點小舒坦了,咱小強終于也虎軀一震,王霸之氣散發了一次。其實話說回來,單人賽結果如何我并不關心,能用兩場敗仗換來他們的重視這就是最大的收獲。
段景住忽然有點慌說:“下午我要輸了你們不會罵我吧”一群人盯著他看,不說話。
段景住帶著哭音說:“又不是我自己要上的。”
董平道:“下午你別上,讓你的對手和我的對手倆人打我一個,一場定輸贏。”
盧俊義抬頭問我:“可以嗎”
我:“悲哀呀……”
盧俊義:“……景住,你中午好好看看規則,下午要輸了——”盧俊義咬牙切齒地說,“我們也不怪你!”梁山連折兩場,最感顏面無光的就是他這個頭領了。
段景住二話不說拿起一份比賽規則掩面跑了出去,那幽怨勁簡直就跟《藍色生死戀》里的那誰似的。
然后好漢里楊志、張清、張順這些感覺自己有很大可能去比賽的人都悄不溜的拿走一份比賽規則看著,我見形勢一片大好,就又端起望遠鏡,躊躇滿志地往下看尋著,看了一擂臺不是,再看一個,又不是,我耐心地找著,吳用把腦袋湊過來,善解人意地低聲說:“新月女子學校上午有三場,都比完了……”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