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奇道:“婚紗是啥玩意兒”
扈三娘瞪他一眼說:“就是嫁衣。”
包子:“三兒也在呢,一會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見包子在場這會也開不成了,于是邊往外走邊說:“那就這樣吧,咱們明天7點半準時在大廳匯合。”
張順歡喜道:“小強要娶媳婦了這可該慶祝慶祝,咱們喝……”他剛說出一個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為我高興,笑著說:“喝吧喝吧,每人限量1斤半。”
包子說的那幾家婚紗店根本就不是以經營婚紗為主,只是擺在櫥窗里做個樣子,進去一看,不但價錢死貴,而且上面落滿了塵土,所以我們連試的心也沒有,幾家店很快就被我們溜達完了,我挽著她的手,趁著夜色就當消食,慢慢走著。在馬路對面,一個熟人遇到了挺尷尬的事情,我一見之下不禁樂不可支起來。包子奇道:“你笑什么呢”也往對面看了一眼。
在馬路對面,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被三個醉鬼擋在路上,那女孩子左奔右突都被嬉皮笑臉的醉鬼攔了回來,看樣子是想占點小便宜,那女孩子有一頭烏黑順滑的秀發,一雙嫵媚有神的單鳳眼,只不過現在還沒瞇起來——新月的女領隊。
你說這仨人不是作死呢么
可是包子一看就急了,她很有經驗地從一個電話亭下面抽出兩塊板磚,遞給我一塊,急火火地說:“走!”
我一把拉住她,趴在路邊的欄桿上,不緊不慢說:“我請你看電影。”
包子莫名其妙地說:“什么電影”
“《痛》!”
可是看了一會女領隊太拖戲,也不說揍人,只是脾氣很好的想離開,三個醉鬼圍著她,小動作不斷,卻也沒有大突破。包子掐我一把說:“你這人怎么這樣,還不去幫忙”
我心想也好,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就領著包子過了馬路,往前湊合了一點,誰知那女領隊一眼看見我,興奮地揮手喊:“哥,他們欺負我。”
我一下就傻了,叫得那叫一個親呀,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妹妹了,當我搜尋到一絲她眼里的得意和狡猾時,我終于明白了:這小娘皮要陰我,想把我拉下水。
我早該從她表演賽就耍的手段里推斷出這小娘們是只不折不扣的小狐貍了,她這么一喊,那三個醉鬼卻當了真,用酒瓶子指著我的鼻子警告說:“你少管閑事!”我無辜地說:“我不管,就看看。”
趁這個工夫女領隊很不仗義地跑出包圍,邊走邊還笑嘻嘻地跟我說:“哥,狠狠揍他們喲。”看她那清澈的眼眸和那銀鈴般的聲音,純潔得像泰山他妹妹似的,好象在大森林里穿麻戴草幾十年剛鉆進這浮囂的塵世,誰能想到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估計現在這情形不管誰把誰揍了,她都能笑到抽筋了。那三個傻b看得直發呆,然后不自覺地把我圍上了,我多冤啊!包子這時從我身后閃出,舉著板磚咬牙切齒地說:“誰敢動手老娘拍死他。”
一個家伙醉眼斜睨道:“嘿,又一個小妞,還挺勁的,我喜歡。”另一個接口說:“就是丑了點。”最后那個腦袋上染著縷紅毛的嘿嘿銀笑著說:“沒事,關了燈是一樣……”
不等他說完,我一磚已經狠狠砸在他腦袋上,我小強哥是有點沒皮沒臉,但人總有原則的,我的原則很簡單,欺負我女人:不行。
遇上這樣的渣滓,包子的臉也被氣得煞白,在我磚頭拍上紅毛腦袋的同時,她也一腳踹中了這人渣的命根,包子喜歡穿靴子,就是鞋尖是一個看上去就很疼的銳角那種,紅毛頭上挨磚襠上中腳,身子瞬時弓成一個蝦球,眼眶外努,發出了消魂的“哦——”的一聲。
“爽嗎”我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在鐵欄桿上撞出一個超重低音,紅毛委頓在了地上,包子歡呼一聲,像個見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樣沖上去用鞋尖一下一下點紅毛的肚子,邊點邊罵:“拉登(燈)拉登,長了個豬頭還想當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