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賓館門口的時候正見包子在對面的小攤上吃米線,我過去坐在她身邊,要了一瓶啤酒,我先給包子倒了一杯,問她:“你走的時候老張醒了沒”
包子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她一口喝下半杯啤酒說:“還迷迷糊糊的。”
“那他第一句話說的什么”
包子想了一會說:“好象是‘難受死老子了’。”
我松了一口氣,他要第一句話就問孩子們那也太假了,包子又說:“他神智清醒以后的第一句話是問你們育才贏了沒。”
我愕然道:“你們怎么跟他說的”
“有個醫生跟他說贏了,還說最后一局特別精彩。”包子看了我一眼,忽然問,“你們是怎么贏的”
這里靠近體育場,還有不少人在議論白天的比賽,看來也終于引起了包子的關注。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就這樣瞞著包子不是辦法,畢竟她得陪我過一輩子呢,就算我不告訴她,以包子的自來熟姓格,以后快嘴李翠蓮或者那個酷愛泄露天機的楊修來了怎么辦
包子見我支吾了半天不說話,瞟我一眼說:“就知道你們這里頭有貓膩,給裁判送禮了”
我:“……”
包子忽然有點為難地說:“對了強子,你那有錢嗎”
我們倆雖然在一起兩年了,但又沒結婚,而且爭那點錢也不值得一攢,所以向來是各花各的。
我說:“要多少,干什么用”
包子用筷子慢慢劃拉著碗里的菜葉說:“張老師現在挺困難的,他這次住院除了單位給買的醫保報下來的,還有將近兩萬多的虧空,張姐手頭也不寬裕,我想咱們能幫多少幫多少吧。”
我說:“錢的事你別管了,我就問一下,你跟老張怎么這么親”
包子喝了一口酒,像嘆氣似的說:“說不上,就是親,我就記得我們那時候開運動會,大夏天坐在艸場上,別人都買冰棍吃就我沒錢,張老師就買了一根冰棍偷悄悄塞給我,然后沒事人一樣背著手走了。”
我說:“嘿,這冰棍可值錢了,就為這個呀”
包子搖頭說:“一根冰棍5分錢,人心那可就沒價了,全班同學哪個不拿張老師當親爸似的,很多外地安了家的逢年過節就為看他也要往回趕。”
我嘖嘖道:“真難得,我們的語文老師自打教會我用字典我就忘了他姓什么了。”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