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之所以打頭,是怕里面有什么暗算,見只有鄧元覺一個人,而且人家沒什么敵意,反倒無措了,只好挨著我坐下。
接著張清一進來,鄧元覺依舊是那一句話:“張清吧,坐!”然后又指了指那杯補充道,“這個得你賠。”
后面不管誰進來,鄧元覺都是那一句話,先叫出來人的名字,然后一個“坐”字。
好漢們也都是些桀驁不遜的主,這時要動手反顯得小氣了,一個個坐下,人到齊了,鄧元覺走到坐在床邊的楊志跟前說:“抬腳。”然后從床下抱出一顆大西瓜來,兩指頭彈成幾瓣,每人面前擺了一塊,道:“吃吧。”
這一下徹底把我們搞得哭笑不得了,鄧元覺面對著我們,沉聲說:“我認識你們,你們可能也認識我,雖然我的樣子有些變了,沒錯,我就是寶光如來鄧元覺。”
張清厲聲道:“你待怎樣”
鄧元覺擺擺手道:“我不和你們吵架,更不和你們打仗,我只問你們,梁山上的魯智深和武松何在”
我怕他們越說越僵,于是解釋道:“他們兩個沒能來,你怕是見不上了。”
鄧元覺抄起一塊西瓜啃著,一抬屁股坐到桌子上,道:“說說我吧,我在你們眼里是鄧元覺,可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寶金,是一個機械廠的工人,1972年生人,今年35歲。”
楊志道:“你跟我們說這些干什么,你放心,我們不會群毆你的,但是你今天也跑不了!”
鄧元覺哈哈大笑,震得屋頂塵土簌簌而落——我手里那塊西瓜就此吃不成了。
鄧元覺朗聲道:“青面獸,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跟你們說這些意思是我和你們的恩怨本來是上輩子的事情,但這輩子既然又想起來了我也沒打算不認,可我現在是一個普通工人,殺人是要犯法的……”
我小聲說:“你上輩子殺人也是犯法的。”
鄧元覺瞪了我一眼,繼續說:“上輩子我有一個最大的遺憾那就是沒能和魯智深分個勝負,現在我既然又是我了,就一定要把這個愿完了,就算殺人挨槍子兒我也得挨在魯智深身上,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如果你們答應,我保證在這期間絕不與你們為敵,更不與你們的人動手,直到我和魯智深把上輩子的架打完,咱們該怎么還怎么;如果你們不答應,”說著話鄧元覺擼擼袖子,大聲道,“也不用一個一個上,大和尚我奉陪。”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