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鎮江一抱拳:“我乃陽谷縣人氏,姓武名松,綽號行者。”說罷有些得意道,“不用考了,咱哥們也看過水滸,從小就佩服武二郎。”
好漢們又互相看看,都不冷不熱地從方鎮江身邊走過,各干各的去了。
吳用跟方鎮江說:“方兄弟,晚上的這場拼斗你要全力而為,對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
方鎮江接過話頭道:“我明白,不就是打黑市拳嗎把命搭上的都有,我有心理準備。”
吳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你去休息休息,咱們一會出發。”
方鎮江嘿嘿一笑道:“休息什么,有這工夫我還是多搬幾袋水泥來得實惠。”
吳用看著方鎮江的背影搖頭道:“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說:“畢竟是兩世為人……”
張順厲聲道:“狼永遠是狼,不會變成狗。”
……
對方把時間定在傍晚,地方是一處廢棄的工地,我們來之前只讓時遷進行了簡單的偵察,大家現在也都感覺出來了,對方好象并不屑于陰謀詭計,本來他在暗處,想玩陰的很方便,但他居然敢把那種恢復記憶的藥送給武松,肯定是有恃無恐。
我們這一行人里除了方鎮江和好漢們,寶金也跟來了,一路上好漢們和寶金都有說有笑的,卻并沒有怎么搭理方鎮江,我就不明白,喜歡錢就有那么大罪過嗎
不一會對方也來了,王寅是一個滿臉剽悍的漢子,他穿著一件兩股筋背心,把煙盒勒在背心帶子里,如果不是那雙眼睛精光四射,跟普通的粗豪大車司機沒什么兩樣,厲天閏陪在他身邊,那個神秘的夜行人并沒有露面,隨行的還有一個扛著數字攝象機的斯文男人。
我沖厲天閏喊:“你們頭兒呢”
厲天閏道:“沒來——”說著他指指那臺攝象機,“他可以通過這個看見你們。”
我愣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靠!為了看直播他還租衛星了”
不得不驚嘆:對方太會玩了,我想他不來現場可能是為了保持神秘感,還有就是終究不放心我們,好漢們畢竟人多勢眾,想把他拿住不是不可能。看來他目前的力量還不足以正面對抗我們。
王寅一直冷眼看著我們,他的目光里閃爍著仇恨,他不怎么搭理身邊的厲天閏,至于我們這邊的寶金——鄧元覺,更是瞧都沒瞧一眼,這時他往出站了一大步,高聲喝問:“武松呢”
方鎮江也邁出一步,大聲道:“喊毛啊你。”他雖然沒有覺醒成武松,但也不是好脾氣,而且他當自己是來打黑市拳的,所以在氣勢上也不愿意輸給對方。
王寅上下打量著方鎮江,眸子里爍爍放光,問道:“武松,聽說你以單臂擒我主方臘,我不相信,你說說當時的情景!”
方鎮江道:“哈哈,厲害吧,老子比楊過還猛。”說著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有點莫名其妙,他可能沒想到來打黑市拳還得背臺詞。
說完這句話,王寅、厲天閏,包括包金——他并不知道內幕,看方鎮江的眼神都有恨恨之意,我也覺察出來了,這些人雖然相互不和,但對方臘都是死心塌地的,只有那個斯文男人不動聲色地舉著攝影機拍著,我猜不出他是誰,但能來這里做事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王寅冷哼一聲道:“武松,你當年為了保命打死只病貓,后來又為了貪圖享樂不惜做了施恩的走狗,鴛鴦樓又濫殺無辜,你在我眼里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好漢當中不少人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方鎮江撓著癢癢道:“你說是什么就什么吧。”
王寅又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