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一抖手:“那跟我沒關系呀,我根本不記得誰是冉冬夜。”
戴宗漲紅了臉:“呸!怎么跟你沒關系,人家女孩為了你傾家蕩產,不說遠的,要沒有她,上午就給你把管子拔了,你能活到現在”
自從好漢們來了以后我還真見過戴宗跟誰紅臉,看來戴院長公義心很強,而且那個女孩子我們大家也見到了,為了救花榮,那真是奮不顧身感天動地的。
好漢們也沉默了……
吳用道:“你繼續說,那女孩怎么了”
戴宗道:“她叫秀秀,秀秀一聽說花榮丟了,撲通就給院長跪下了,說管子拔了就拔了吧,人得交給她,她只想見他最后一面,院長怎么解釋也沒用,秀秀就認定醫院在騙她,最后還是她爹和警察出面給她做了保證這才勉強把她勸回去了。”戴宗捅捅花榮,“現在人就在你們家呢,說是只要一天不見著你就水米不進,直到多暫餓死拉倒。”
花榮囁嚅道:“你看我干什么,我連我們家在哪也不知道。”
戴宗把一張紙條塞進花榮手里:“這是你現在的名字、職業、家庭住址,我費了老半天勁才打聽到的。”
花榮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見好漢們都在灼灼地瞪著他看,不禁勉強笑道:“哥哥們,你們不是想讓我回那個家假裝冉冬夜去吧”
好漢們齊道:“去吧!”
盧俊義把手按在他肩膀上,溫言道:“賢弟,如果沒有秀秀的事兒你當然可以不回去,咱們兄弟逍遙快活,管他那個叫冉冬夜的小子是死是活,可現在救人要緊吶……”
安道全賊忒兮兮地說:“我看了,那姑娘長得不錯哦。”
花榮連連后退,道:“可是……我……”
李逵暴叫道:“可是個屁,姓花的,人家姑娘為了你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你要敢干傷心爛肺的事別說兄弟沒的做,俺現在就讓你嘗嘗你黑爺的斧頭!”說著習慣姓地往腰后一摸卻摸了個空,隨手抄起兩把凳子來。
花榮不住拱手道:“哥哥們,就算讓我回去你們總得容我幾天吧——”說著他往四下看看,一指黑板上寫的數學公式道,“現在我什么也不認識,出去兩眼一摸黑,不是情等著露餡嗎”
我慢悠悠地說:“別說你,那個我也不認識,幾天時間是不長,可你老婆又不是住在樹洞里的狗熊,一個人三天不喝水就死翹翹了,你想等幾天”
吳用也道:“不用擔心露餡的事,現在你只要回去,誰還顧上問這問那,你再一說你剛醒過來腦子有點不清楚不就行了”
花榮睜大眼睛呆了半天,最后頹喪地垂著頭不說話了,我見他有些松動,上前摟著他說:“花老弟,走吧,別讓人家說咱們這些長得帥的人是小白臉沒良心。”花榮抬起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索姓把他摟在我懷里臉貼著臉問扈三娘:“三姐,你說我們帥不帥”
扈三娘看看我再看看花榮,剛想說什么,我摟緊花榮:“就說帥或者不帥,不帶分開說的。”
扈三娘干脆不說話了。
吳用呵呵笑道:“這才是投鼠忌器呢。”
最后決定由我送“冉冬夜”回家,花榮走得一步三回頭,像要赴刑場一樣,好漢們則是笑瞇瞇的相送,湯隆喊道:“兄弟你去吧,3天之內哥哥肯定給你做一把順手的家伙。”
我拉了一把花榮讓他快點走,一邊數落他:“怕什么怕,讓你泡妞去又不是讓你回去再當植物人。”
花榮愁眉苦臉地上車坐在我旁邊,說:“我還不如回去當植物人呢。”
我詫異道:“你這叫什么話,一覺睡起來身邊有兄弟,家里老婆等著你,還想怎么樣”
花榮一邊好奇地打量著車里車外,一邊還是有點忐忑地說:“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人家姑娘,我就這么回去陪著她算怎么回事,說好聽點叫再續前緣,說難聽點我這是……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