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金少炎小心地說:“……最后那句是生死相許。”
我瞪他一眼道:“許個毛,到時候她走了你怎么辦,抹脖子師師現在一心惦念的都是那部她的自傳,你要真為她好就幫她完了這個心愿吧。”
“我也想啊,可是現在這不是……”
“你活該,這都是你作的!別以為你變回金2就算完了,你這跟寶金厲天閏他們不一樣,老子現在想起你干的那些事還直想抽你!”
誰知金少炎很光棍地一聳肩:“誰讓你不管我的我以前什么德行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
現在我有點懷念金1了,人家金1至少就不會這么說話。
金少炎把玩著杯子說:“強哥,快想辦法吧,先讓師師進劇組,她可以暫時不愛我,可我至少不想她恨我。”
我無奈地說:“我叫她來,咱們先把合約簽了,一耽誤兩耽誤,她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到時候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實話實說!”
金少炎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千萬別,我不想讓她認為我是靠一顆藥才改變的。”
我嘿嘿笑道:“你小子不吃藥本來就不行!”
金少炎委屈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其實……”
我使勁搖手:“我不知道,絕對不知道!”
金少炎一拍腦袋:“嗨,就算沒吃藥我也該了解你的思維方式的嘛,跟你就不能說正經話。”
我正色道:“如果你不想讓她察覺出來一會她來了你就不能太低聲下氣,把你的裝b勁再拿出來。”
“我明白。”說著金少炎正了正身子,又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又叫過服務生把酒杯都拿走,把半瓶紅酒也藏了起來,金少炎不明白,我說:“咱倆的關系,你會請我喝酒嗎”
“還是你想得周到!”金少炎叫了兩杯茶,還小心地倒掉半杯表示我們一直在喝這個。
準備妥當,我跟他說:“那我打電話了啊。”
金少炎緊張地整理著衣服問我:“你看我還有什么問題”
我呵斥他:“放松!一會注意你的眼神——哦對了,不許拿這個借口老盯著人家胸部看。”
我給李師師打電話讓她過來,她問我什么事我只說了一句“我被綁架了”就掛了電話,說實在的我也有點怕自己說露餡了。
沒過多久李師師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斜肩式連衣裙,耳朵上掛了一對很普通的珠鏈,但就是那么明媚動人,她一路飄過來,男人們的目光就偷偷摸摸地一路跟過來,金少炎也看得發傻了,我使勁咳嗽了一聲,他才忙不迭地整理好神態。
李師師一進來就皺眉道:“你們喝酒了”
我和金少炎異口同聲道:“切,怎么可能”
李師師納悶地坐下,金少炎終于恢復了常態,他又像大尾巴狼似的文質彬彬地伸出手來:“王小姐,興會興會。”
李師師用三根手指在他手上搭了搭,微微點了一下頭,繼而問我:“表哥,找我來什么事”金少炎見李師師冷淡的樣子立刻耷拉下了腦袋,但他很快振作起來把那分合約擺在李師師面前,李師師看了一遍,偷眼瞧我,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色。
李師師終于轉向金少炎,很直接地說:“金先生,事在人為,切身的經歷告訴我,合約這種東西并不是很靠得住,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一點來打消我的顧慮:為什么又開機”
金少炎呆呆地想了一會,最后還是只抓住最開始的那根救命稻草:“因為……文藝風復興了。”
李師師用纖指把一縷頭發捋在耳后,用探詢的眼神向我尋求幫助。
我說:“這個文藝風……”我看見金少炎一個勁沖我擠眉弄眼。我只得嚴肅地咳嗽了一聲,像個老教授一樣篤定地說,“嗯,是要復興了!”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