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了新加坡以后注意自己的舉止禮儀,我聽說那個國家還保留著打屁股的刑罰,具體的,會有人對你們進行短時間的培訓,還有什么問題嗎”
方鎮江忽然站起來道:“可以帶家屬嗎”
眾人一愣,現在在育才幾乎沒人不知道他和佟媛的事,兩人每天膩在一起卿卿我我的。
我詫異道:“佟媛不就是領隊嗎,你還想帶誰”
眾人都嘿嘿笑著看向他,佟媛已經瞇縫起了眼睛……
方鎮江訥訥道:“我……是替老王問的。”
我這才恍然,說:“想帶家屬的跟我這說一聲,咱們看情況。”我看了一眼花榮,不動聲色地說,“家屬里有會說英語的就帶上,咱還缺個翻譯。”花榮沖我感激地點了點頭——秀秀就是英語老師。
后來是直到出發那天我才發現我們育才真是人才濟濟,從隊長到隊員都精神飽滿不說,連翻譯、隊醫、司機都是自給自足,特別是方臘,以育才一個木工的身份領著老婆到新加坡公費旅游了一趟。
處理完這件事我才發現一直沒見項羽,我拉住從我身邊經過的方鎮江低聲問:“羽哥呢”
方鎮江道:“你開會之前剛去我那屋躺下。”
我吃驚道:“昨天他真在花壇邊上看了一夜”
方鎮江點頭:“我說我跟他換著看他都沒讓。”
“那他現在怎么不看了”
方鎮江道:“那花——哦不,是那草自己掉了,安神醫說那是因為成熟了,羽哥這才放了心。”
我急忙跑到方鎮江的屋子,項羽在他床上倒著,大概一直沒睡實,聽到有人開門一骨碌爬了起來,神色頗為警惕。
我直接伸手說:“那草呢,我看看。”
項羽見是我才放松下來,在枕頭邊上把那片形似仙人掌的“誘惑草”小心地放在我手里,那股好聞的清香頓時又充塞了整個屋子。
項羽道:“這東西確實有古怪,只放在枕頭邊上睡了一會,就做了老半天的怪夢,夢的全是我很小時候的事。”
我說:“看來它真的能讓人蘇醒記憶,可是你打算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直接拿給張冰吃吧”
項羽一攤手:“那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不會死人吧”
“安道全檢查過了,說沒有毒素,但是有沒有別的副作用就很難說了。”
看得出,項羽還在猶豫,我把那草舉在眼前端詳著,說:“這東西好象已經開始脫水了,你想好沒有”
項羽一把把誘惑草搶在手里,毅然道:“只能這么辦了,阿虞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大不了我陪她一起死——走,跟我找她去!”
我身子一抖,項羽道:“你怎么了”
我說:“我想起一個成語來。”
“什么”
“……草菅人命!”
就在我和項羽剛上車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匆忙地接起來問:“誰”
對面一個聲音笑呵呵地問:“小強嗎”
“我是,你是”
對方笑意不減:“我姓何,何天竇。”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