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進去過,好奇。”我追憶往事,款款道:“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進去,可是那個外校的女同學她說一個人不習慣,非要我陪著她。”
木蘭想了想道:“哦對,你當時也是女孩兒打扮,那后來怎么被人識破了,你……不會是站著尿的吧”
我抓著頭發痛苦地回憶:“我沒尿——我進去以后才發現女廁所根本沒尿池子,主要是給我化妝的女老師在里頭蹲著呢……”
木蘭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她隨手抓過毛巾擦著頭發,拍著我肩膀說:“我還說女孩子要長成你這樣怎么嫁人呢。”
我小聲嘀咕:“那是你沒見我們家包子。”
“什么,誰是包子”
我苦著臉道:“我沒過門的媳婦。”
木蘭忙問:“是不是讓你帶路那個小女孩我看她除了你也不能嫁別人了。”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我摸著下巴想:是呀,當初那女孩兒長得多水靈,怎么就忘了聯系了呢——看來還是古代好,一個女人被男人沾衣捋袖之后不自殺就得嫁給這男的,我要是生在那個時代每天掄著王八拳在街上逛兩圈,哪個月不收幾百老婆
我笑瞇瞇地說:“花姐,照你這么說你洗澡的時候都被我看了是不是只能嫁給我了”
花木蘭一點也不生氣,風趣道:“不先把進男廁所的毛病改了我還不能嫁人。”她問我,“你是不是快成親了”
我正色道:“對了,正好跟你說這事,我們那口子回來你就跟她說是我表姐,特意從外地趕來參加我們婚禮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我把包子的情況跟她一說,花木蘭點頭道:“行,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吧。”
我們來到樓下,花木蘭往沙發上盤腿一坐,用手抖著濕漉漉的頭發,我問她:“姐,這一年有什么打算”
花木蘭滯了一滯,莫名地感傷道:“打了這么多年仗,幾乎忘了自己是誰,現在,我想做一回女人。”花木蘭見我眼神異樣,隨即翹起一條腿,把胳膊肘支在上面,爺們氣十足,自嘲地笑道:“呵,是不是很難”
我連忙說:“你其實很漂亮,絕對算得上美女!”
花木蘭把手一揮:“切,你見我這么黑的美女嗎”
原來她對自己的膚色沒有自信,說實在的,她是比那些都市白領皮膚顏色深了一些,但配上她干練豪爽的軍人作風,就顯出一種格外的成熟和野姓美,比那些標榜個姓、無病呻吟的野丫頭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通過閑聊我才知道,花木蘭從軍12年回家不久之后就病勢了,大概是打仗的時候就染上了很嚴重的胃病,所以頂如是她剛從戰場上下來就離開了人世,只留下了一個千古美名和給花家的世代榮耀,根本沒來得及享受這一切,所謂“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只是后代詩人的一種美好想象而已,更別說嫁人什么的了。所以,木蘭才有了這么一個愿望:做一回女人。
問題是做女人咱不專業呀。如果李師師要在的話或許還能幫上一點忙,打扮、禮儀、這些都是她的強項。
我只能安慰她說:“放心吧,別說你本來就是女的,就算你是男的我也能讓你做一回女人。”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