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您喝得出來嗎”
扁鵲先是搖搖頭,然后說:“這里必定有幾味我還沒見過的草藥,假以時曰,也不難推算出來。”
嗯,等他推算出來再加點碳酸氣和咖啡因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老頭們喝著飲料,好象都還比較滿意,比市畫協的好伺候多了。
過了一會,我把國寶們先讓到車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飛奔回酒吧,孫思欣正在收拾剛坐過的桌子,我搶上去拿袖子先一頓亂抹——把幾位書畫名家臨時用酒做的作品全抹掉了,估計就算這樣這桌子也能賣個萬把塊,我問孫思欣:“剛才那幾位沒留下字條啊什么的吧”
“沒有呀。”孫思欣發現我有點語無倫次。
“那就好……”我又一陣風跑到車上,我這才想起來,他們是六個人,而劉老六的交通工具是我淘汰下來的一輛挎斗摩托,那他們是怎么來的,難道在這輛摩托車上再次上演了葫蘆兄弟七缺一版
柳公權最后給了我解釋:“劉老六在前邊帶路,給我們幾個雇了輛車。”
哦,打的來的,劉老六膽子真夠大的,他也不怕司機半路跑了,綁架這六個活寶可比綁架蓋茨來錢快,只要好吃好喝養著,把他們隨手寫的玩意兒拿去就能賣個千八百萬——哪怕是求救信呢。
車到了學校門口,因為里面還在鋪路,所以這最后一程只能步走,一群下了車,吳道子一眼就看見了我們的校旗,不禁指著天上夸張地說:“那是掛著個什么玩意兒”
對這面經常被人誤會成三角板的校旗,在別人跟前我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抽象藝術,但在這老哥兒幾個眼皮子底下我哪敢放肆,害羞地說:“那是我們學校的校旗。”
吳道子把一只手擋在頭頂上,好象天上飄著一坨屎,一個勁地說:“拿下來拿下來,真夠不嫌丟人的!”
我立即照辦,拽著滑輪把旗子降下來了,吳道子拿在手里問我:“你這是畫的什么”王羲之在一邊插口道:“字還寫得這么丑!”
我老老實實地指點著說:“這是一個小人兒,這是一個大人,因為我們是一個文武學校,所以代表面對惡勢力不妥協不害怕的境界……”
畢竟是藝術大師,吳道子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說:“寓意是好的,就是畫功太差了,畫這畫的人超不過10歲吧”
藝術是相通的……是沒有國界,不分種族的,現在看來,時間跨度也不是問題。吳道子真是目光如炬啊!
吳道子找了塊平坦的地方把畫放下,自己也盤腿坐到地上,從懷里掏出畫筆和一盒墨來,喃喃道:“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你天天丟人,幫你添幾筆吧。”
我湊上前去討好地說:“您索姓幫我重畫一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