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無語了。
吳三桂在我身后道:“我承認我自私自大,殲詐狡猾,什么忠烈節義對我來說全都是放屁,誰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不過那也得講究公平對等,你敬我一尺,我就還你一尺,可誰要敢從我這拿走一寸,我非讓你一丈還回來不可!我確實是兩面三刀,那又怎樣我至少沒有像岳飛和袁崇煥那樣窩囊死,我活著只為我自己,世人都唾罵我,可我覺得這樣很痛快。”
……我不得不說,這回我遇到了一個大義凜然的漢殲。這種漢殲的具體特征是:根本不承認自己是漢殲。他不像秦檜,秦檜知道自己就算泡在福爾馬林液里也洗不清了,他的行為屬于站在這個隊列里沖別的隊列里的人拋媚眼的卑劣勾當,所以在面對指責的時候只能掩面而逃,可吳三桂不一樣,他一但發現隊長不公就跳出來直接跑到別的隊去了,最后甚至還自己組了一隊,所以捫心自問他根本不存在愧疚之情,所以一時半會還真說不過他。
不過想想這老家伙說得也有一定道理,老東西打了一輩子仗,基本不怕死,可是因為一些玄妙的原因又總是投降,歷史給了他很多次選擇的機會,可這老家伙也真夠神奇,每次都能義無返顧毫不猶豫地選中錯誤的那個……
面對吳三桂的慷慨呈詞,最后我只能總結說:“你這種真小人理論現在很流行的!”人們老拿真小人說事兒,尤其是最近幾年,好象這是件很光榮的事情,就比如說我……呃,我才不是真小人呢,李師師不是說了嗎,我是君子!
我很君子地挑撥項羽:“聽見沒,他剛才說你不是好男兒!”
……
回到家除了劉邦和還沒回來的包子其他人都在,花木蘭在和秦始皇閑聊,她需要從嬴胖子那了解一些基礎知識,而嬴胖子也很少見地沒玩游戲,看來是真的玩煩了。
在另一個屋,二傻站在樓上用不知從哪撿的一片小鏡子對著太陽光往下面的暗墻上照去,趙白臉默不作聲地追逐著那片光斑,每每在快要按住的時候被二傻一轉手躲開,兩個傻子玩得很哈屁,看見他們總能勾起人的會心一笑,回憶起童年的往事。
花木蘭和秦始皇見來生臉了,都從屋里走出來打招呼,我別有用心地介紹:“這是吳三桂。”話里話外加重了“吳三桂”這三個字,誰知花木蘭和秦始皇毫無反應,熱情地和吳三桂握手,花木蘭還帶著老家伙四處走動,教他一些生活常識。
失誤了,在我潛意識里老覺得不管是誰都對秦檜呀吳三桂呀之類的名字會很敏感,聽見以后準得往地上吐口口水,罵道:“呸,漢殲。”可是我忘了年代這碼事,在花木蘭和秦始皇那個年代,吳三桂的祖宗都還未必姓吳呢。看來想找個反吳同盟很難。
天擦黑的時候包子回來了,我注意到她今天沒買菜,看見吳三桂只是點了點頭,臉色很不好地跟我說:“強子,你們今天隨便去外面吃點吧,我有點累了,去躺一會。”說著就進了臥室。
項羽看著包子的身影跟我說:“包子今天有點不對勁呀。”
我也看出來了,如果是平時,家里來客人包子絕不會這種表情,我說:“可能是病了。”我走到臥室門口,貼著門問:“包子,你怎么了”
“沒事,我躺一會就好了。”聲音挺洪亮的,不像是身體難受。我跟項羽笑笑說:“肯定是又和顧客吵架了。”她們那種不太正規的小店,經常有這樣的事,雖然現在的店家都把顧客是上帝掛在嘴邊,可上帝要太挑三揀四了也招人煩。
吳三桂沉著臉道:“是不是因為老夫……”
看不出老家伙外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內心還挺敏感的,我說:“得了吧,我們家包子未必知道你這么一號。”以包子的歷史知識也確實夠懸的,她一直以為和關羽張飛結拜那人叫劉邦呢,清朝的歷史人物她也只知道紀曉嵐,那也是張國立的功勞。
我和嬴胖子他們幾個相互看著,都不說話了,雖然包子不知道五人組的身世,可我們從來沒有把她排斥在外,事實上,包子和他們比我還近呢。現在她不高興了,我們都感覺到有點別扭。
花木蘭攏了攏頭發站起身說:“我去看看。”
花木蘭進去以后,吳三桂問我:“剛才那個女子是你……”
我說:“正室!”
項羽攬住我的肩膀稍稍使力,用那種很微妙的威脅口氣說:“而且小強也不打算納偏房了,是吧小強”
我苦著臉說:“國家也不讓啊。”
吳三桂詫異道:“國家連這也管”
又過了一會花木蘭出來了,滿臉凝重,跟我們說:“確實是跟客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