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摟著還在翻照片的包子,輕聲問她:“白天他們打架你掛彩了”
包子把不合她意的照片一張一張摔在床上,說:“別提了,現在還一肚子氣,那幾個小子見誰打誰,我們經理嘴都淌血了。”
我扒著她的肩膀說:“傷到哪了給我看看。”
包子翻開衣領:“呶。”
我一看在她肩窩里有一片瘀青,我說:“推了一把能推成這樣”
包子氣哼哼地說:“他們手里拿著棍子呢。”
我又有點火起:“這幫小子確實該狠狠收拾,這事不能算完!”
包子知道我脾氣,可能怕我真去找人干仗,說:“算了,又不是沖我,聽說領頭那小子是黑社會,沒少砸人店呢。”
我按著她的肩膀柔聲說:“我幫你揉揉。”然后手就在她身上華麗地游走。
包子臉紅紅地看了門口一眼,打了一下我的手小聲說:“別亂摸——你給我買的餛飩呢”
我:“……”
第二天,二傻和包子一走我們幾個元兇就馬上湊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事宜,按照原計劃,我們準備今晚繼續光顧雷老四的各大夜總會,雖然我們不知道對方在醞釀什么陰謀,但去踢他場子對一個老江湖來說那就跟打他嘴巴一樣,絕對是一個迅速有效的法子,這事我們雙方現在已經都收不了手,沒有最后解決誰都睡不塌實,總之要戰要和我是豁出去了,包子的傷重新燃起了我的怒火,還有就是——你真別說,踢人場子確實是會上癮的,一天不踢,我手腳都沒地方擱了。
花木蘭抱著肩膀說:“他們不會今天也高掛免戰牌吧”
我點了根煙:“我問問。”我通過查號臺先查到富豪夜總會的號碼打過去,結果還沒等我說話對面那人就冷冰冰地說:“對不起,我們內部裝修歇業三天。”
我呆了一呆,花木蘭問:“怎么了”
“……免戰牌現在就掛上了。”再給錢樂多打,這回人家更直接地告訴我:“我們這三天不開了!”
我不知所措地放下電話,項羽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然后懶洋洋地說:“等著吧,他們來找咱們總比咱們親自去省力氣。”
吳三桂和花木蘭到一邊研究對策去了,我出了一會神,忙給孫思欣打電話,得知逆時光迄今為止平安無事,而且生意要比平時還好——可不是么,別的酒吧的人都被我們打到逆時光去了。
一上午我只等忐忑地坐著,這種等著別人來報復你的感覺真是不好受,而且明知道對方一但出手那就憋滿了氣使出來的大招。
正當我百無聊賴又狼蹲在椅子上的時候,我終于接到了雷老四的電話,對方開門見山地介紹完自己以后,有點哭笑不得地說:“我兒子想了一夜到底得罪了誰,我以為沒那么簡單,想了一夜到底誰會這么干,找你真難吶,小強!”
我說:“那你最后是怎么找著我的”
雷老四的聲音稍微有點沙啞,非常有穿透力:“你好象不止是昨天砸我地盤了,前天你砸我大富貴的時候就有人認住你了。”
我郁悶道:“那你還這么晚才知道是我”
雷老四道:“欠債還錢,前天你砸我有充足理由,可昨天那幫人顯然是來找事的,怪我沒聯系在一起。”
我說:“昨天砸你也有充足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