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種事情,大概有過經歷的人都深有體會,并不是說你和一個女的看對了眼,去領個證再請人吃頓飯就算了的,事實上你得經過很多聞所未聞的煩瑣事情,人不是說么,男人看著痛苦實則痛快的兩件事是拉屎和做愛,看著高興實則痛苦的事就是結婚。
好在我小強哥朋友多,像一些紅繩兒呀紅紙呀茶葉蛋糕呀的都有人幫著辦,不過有一件事是別人幫不了的,那就是拍婚紗照,很多男同胞看到這可能會發出會心的一笑,是的,拍婚紗照絕對是一個長長的噩夢的開始。
女人天生愛照相,那是沒辦法的事,尤其是年輕的時候,出去玩去你看吧,掛照相機的都是男的,但拍的都是女的,男的愛拍山水,而女的就喜歡站在山水之間讓男的拍,自以為自己鐘靈毓秀能給天地添幾分色彩呢,其實很多很漂亮的山水照就是因為里面站著一個咧嘴傻笑的女人就此不能看了。
包子在這一點還算克制,出去玩拍照多半是為了代替在樹上刻“xx到此一游”而留的念,可這并不能阻止她拍婚紗時的狂熱。
我們選的是一款中等價位的,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換了十幾套衣服,除去主婚紗不說,還得拍地主和地主婆裝,才子佳人裝,生活裝,還得扮出各種鬼臉,我時而是被包子牽著耳朵求饒的小受受,時而是深情款款的求婚紳士,時而是圍著圍巾戴著玳瑁眼鏡的五四激進青年,最后,攝影師把我們拽到各種背景的壁畫下,我們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打滾,在尼加拉瓜瀑布前接吻,在泰坦尼克號船頭飛翔……
拍到最后我累得癱倒在椅子里,真想讓攝影師就這樣給來一張,讓包子趴我身上,就叫“精疲力盡”圖,或者直接叫“寡婦號喪”也行。
我要是攝影師,我就發明一種辦法,讓新娘抱著假模型拍,最后把新郎的頭像用電腦ps上去,到時候肯定會大受男同胞的歡迎。我真羨慕我老爹老娘那個時代啊,他們的結婚照我看過,二老當時還年輕,都矜持地把腦袋探在照相機的鏡頭框里,不茍言笑,你要按住一邊看,都感覺不出那是雙人照,現在的小年輕行嗎你就算把雙人照剪成單人照少不了臉上還有半個耳朵一張嘴什么的。
我和包子拍完照,拉著手在街上溜達,我問她:“結了婚想去哪度蜜月”
包子撇嘴道:“咱還有錢嗎”
我也撇嘴:“錢到是有,就怕到時候沒時間。”
包子再撇嘴:“德行,把自己說得大人物似的。”
我忽然發現,自己好象真的變成了那種有了錢就沒時間的人,當鋪不做以后,我將要面對的是各式各樣的客戶,一但離開,真不知道會出什么樣的狀況,要不是我到真想領著包子出去轉轉呢。
回了家,劉邦和鳳鳳也在,抱來好幾個沉甸甸的大盒子,里面裝著西服,那是給我和二傻帶來結婚那天穿的。
荊軻已經換了一套筆挺的西裝,任袖口的標簽耷拉著,站在鏡子前顧盼生姿,你別說,不看不知道,二傻那寬肩細腰穿上西服頓時精神百倍,我還一直沒發現傻子是個帥哥。
我邊試自己那套邊悄悄問李師師:“你覺得我穿這套騎著馬去娶親合適嗎”
李師師低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我說:“那你嫂子怎么辦”
李師師白了我一眼道:“你別盡瞎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