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好幾個壞家伙嘿嘿殲笑起來。
我紅著臉,一箭射在了包子腰上,眾人都道:“這就行了這就行了,等你射準了該過春節了。”
這些事情做完,包子一進當鋪這媳婦就算到手了,接下來本來應該拜天地喝合巹酒,但是因為我老爹老媽不在這,所以就湊合著給二老電話拜了一下,然后是送入洞房,眾人笑鬧了一會都自覺地下樓去了。
人一走包子就把蓋頭拿在手里扇著涼四下里看,我抓狂道:“你怎么自己就揭下來了,扣上!”
也許是前面場面做得太足,包子也受了感染,聽我這么一說,急忙又把蓋頭放在頭頂,乖乖坐在床邊,我叉著腰先喝了杯水,這才走到包子身前,這時我才忽然發現我手心里有點汗津津的,咱是不是玩得有點過于形式化了為這個跟我睡了兩年的女人揭個蓋頭居然還有點緊張。
我輕輕撩開包子的蓋頭,只見她臉紅紅的看著自己的鞋子,我說:“行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其實她這一路上已經沒少說了。不過看得出她現在是真有點害羞,我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道:“包子,真是幾經波折啊。”
包子嬌羞無限,忽然一撩嫁裙踹我一腳,媚然道:“老娘還是被你用幾件破爛家具就騙到手了。”
……我這才發現這個茬,當鋪被李師師布置得煥然一新,喜慶氣氛很濃,但是我許給包子的新家具當然沒有擺在這里,所以氣氛雖然不錯,但我們那張三條腿的沙發仍然在靠一塊板磚屹立不倒,那冰箱的門還是得夾張小紙片才關得住……
我打岔道:“你也看見了,儀仗就沒少花錢呢,家電只能緩一緩再說了。”
包子瞪我一眼,嘆口氣道:“算了,也挺值的,我就當一路坐著新沙發被人抬過來的,你騎的是電冰箱。”
我扳著她肩頭道:“咱倆現在可是洞房呢,是不是得干點什么”
包子推開我說:“洞個茅房!那么多人等著咱們呢,該去飯館了吧”
確實,讓幾百人等著你洞房那肯定洞不出激情來,為了不讓人們誤會,我倆趕緊跑出去。
轎子和儀仗什么的都已經走了,在樓下等我們的是金少炎和老虎的車隊,我和包子上了頭車,包子回頭看著身后一長溜此起彼伏關關開開的車門問我:“你定的飯館聽都沒聽說過,這么多人能坐下嗎”
我也回頭看了看說:“應該差不多。”
車離飯店還有半里地的時候我就看見巨大的橫幅:恭祝小強和包子新婚大喜——
看筆法應該是出自王羲之,那字可能也是拿墩布寫的。
包子哈哈笑道:“寫的真好。”
我納悶道:“你也能看出字好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