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見幾個包廂的門都緊緊關著,顯得高深莫測,我問:“誰呀”
白蓮花笑:“你去了就知道了,有幾位可不是輕易捧人場的主兒,我看你今天要發啦。”
這時正好包子也換好了婚紗出來了,我領著她敲開第一間包廂的門,果然是高朋滿座,為首的是劉秘書,武林大會的時候多得他照顧,不過這家伙也因此落了一個區長當,他旁邊是我們市教育局局長,再旁邊都是相關領導,我和包子一進來,領導們都笑著站起,雙手交疊鼓掌,我現在的身份畢竟也不一樣了,所以人們都透著一股親近味道,我忙給各位領導上煙,這些平時在電視上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大人物們人手一煙,笑呵呵地彼此聊著,臨走由劉秘書代表政斧給我封了一個小紅包,隨著育才的崛起,他們的仕途也將比其他同僚更為順暢了。
我帶包子出來,再進第二間包廂,這回屋里卻只有兩個人,一個老頭一個老太太,老頭一身皺巴巴的絲綢長衫,正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正是古爺,老太太臉上皺紋縱橫,像位鄉下婆婆,但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乃是金少炎的奶奶金老太后。
我們從一進門,這倆老妖精就都盯著包子看,最后一起點頭:“嗯,是個好女人。”我無語,長得丑就是好女人嗎
古爺直接把一個鼻煙壺丟在我懷里道:“小子結婚了,以后少抽煙,送你個壺子玩。”
我一看那鼻煙壺晶瑩玉潤,絕對不是凡品,點頭笑:“謝古爺。”
金老太慈祥地沖包子招招手道:“丫頭,來。”包子走過去以后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東問西問了半天,最后笑瞇瞇地把一個小盒子塞在包子手里,我不禁好奇地湊上前去,包子打開一看,卻是一對鉑金鉆戒,想不到這返古老太太居然送了這么對時興玩意兒,包子覺得太貴重了,推脫道:“奶奶,這個我們可不能收。”我也說:“結婚戒指我們一早就買了。”
老太太擺手道:“拿著吧,你休想隨便買個圈圈就把人家丫頭娶到手,再說現在的女孩子都講究個大鉆石嘛。”還真別說,我們那結婚戒指真是隨便買了一對圈圈,也就幾百塊錢。
我知道推也推不出去,隨手往兜里一塞:“謝謝老太太哈,過年我們給您拜年去。”
金老太道:“去吧,一會只管忙你的,我們這屋就不用再惦記著了。”
等我們再出來,包子已經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她拉著我的手說:“那個……”不等她說完,鳳鳳陪著梁市長來了,這個賣盜版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姘頭是皇帝,所以很以能和梁市長搭上話而感到驕傲,一路殷勤地把梁市長讓了上來,梁市長現在已經高升到省里工作,不過在我們市當了三年市長,基本人人都認識,包子一見之下也驚訝道:“梁市長”
梁市長笑著說:“好好,新娘子真有福相。”然后拉著我的手說,“說實話工作忙啊,但我就為了這兩個字也得親自來一趟。”說著把手里的請貼亮給我看,“一會能讓我見見寫字的這個人嗎”
我一看那字八成是柳公權寫的,也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張,難得梁市長竟能看出其中的好來,素聞他愛好書法,一直以為只是為了在公眾場合應付差事,沒想到是癡迷型的。
我忙答應一會介紹他和柳公權認識,鳳鳳引著他去了劉秘書那桌。他們走了,包子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地說:“咱倆結婚你叫梁市長干什么”
我也挺奇怪的,名單大部分都沒經我手,可能是顏景生想起來的,他給劉秘書發了請貼總得象征姓地給梁市長來一張吧誰想到這縣太爺真來
這時可不得了,我就見孫思欣領著幾個人往上走,里邊還有一個光頭和尚和一個老道,這年頭,要飯還真下本錢啊,孫思欣也是,這樣的給倆錢打發了就完了,領上來干什么我剛要說話,一眼就看見個老熟人——武林大會的主席,那和尚和老道不是別人,正是武林大會上另幾位評委,我急忙迎下去,幾位評委后面跟著一大幫人,亂哄哄地叫:“蕭領隊,還認識我們嗎”
其中幾個還真認識,那個光頭是和我們第一場打團體賽的什么精武會館的館長,旁邊那個是東北跆拳道的,再旁邊那個是燕京育才的經理,后面的人也都是武林大會上和我們有過接觸的,和扈三娘打過一場的方小柔和那個把阮小二打下擂臺的練醉拳的都在其列。
我頓時失笑,這簡直就是一個小型武林大會呀,跟好漢們的有交情的一來,當曰里新交的那些朋友你叫我我叫他,于是成了現在這個場面,難怪我剛才看著眼熟又叫不上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