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白點頭道:“是,老爺子。”他走以后那個大塊頭就接替他站在我身后監視我。
我失笑道:“老爺子那幫外國孫子還真讓你調教出來了,不過你這行頭不行啊。”說著我拽了拽老郝一身皺巴巴的阿迪,老郝穿衣服有個毛病,那就是非名牌不穿,然后也不勤換,穿臟了直接扔掉,往往幾千塊的名牌穿在他身上效果還不如二三十塊的地攤貨,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可都是如假包換的真東西。
我說:“穿什么運動服呀,像你這個身份這個年齡,就該跟電視上的老壞蛋一樣穿一身唐裝手里再端個紫砂壺,那多有派呀”
老郝笑道:“賺錢太累,顧不得做派了。好了,說正事,項羽的甲和荊軻的刀你給我弄哪去了”
我大吃一驚,這回可比初見老郝還要厲害,同時戒懼地看著大塊頭,老郝道:“你不用防備他,我們說的話他基本聽不懂,其實就算是個地道的中國人,我們現在說的又有誰能明白呢”
我詫異地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郝忽然沖一直緊閉的臥室門拍了拍手道:“秦老弟,出來吧。”
門一開,秦檜探出半個腦袋來,看了我一眼,賠笑道:“嘿嘿,小強……”
我一見頓時爆叫起來,一個箭步把他從門里扯出來,邊拳打腳踢邊罵:“你個老漢殲,狗改不了吃屎啊你,是你把老子出賣了”
秦檜抱著頭滿屋子亂躥,一個勁慘叫,我追著他打了一會,老郝這才咳嗽了一聲,大塊頭一伸手抓住我把我按在了沙發里。
鼻青臉腫的秦檜小心翼翼地坐我的對面,緊挨著老郝,出了一口氣的我問他:“你是不是把什么都說了”
老郝接過話頭道:“是的,真是神奇的事情,我原本打算要和你長久合作的,你手里會有源源不斷的古董,我再幫你賣給感興趣的人和政斧,想想吧,真是那樣的話別說別墅游艇,你甚至不難擁有自己的航空母艦。”
我往地上吐口唾沫道:“呸,你傻啊,現在秦朝的尿壺值錢,真要像你說的那么辦以后那尿壺就是尿壺了,那會商朝的青銅劍也就二十塊錢一把。”
老郝愣了愣道:“你說的對,看來還真的很有必要控制數量,那么我們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看來是明智之舉,至于我的條件嘛,因為我不太了解狀況,所以由秦老弟跟你談。”
秦檜躲躲閃閃地拿過紙筆,一邊防備我揍他一邊寫,只見他用漂亮的隸書寫道:岳家軍隨行所帶古刀劍300把、蘇武臭皮襖一件兼漢節一根、吳道子《天王送子圖》、柳公權《金剛經刻石》、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王羲之《蘭亭序》……
他每寫一個字我都惡狠狠罵一聲老漢殲,他作為我的客戶而且又在育才住過那么長一段時間,對我是知根達底,基本上我手頭上有的,都被他清洗了,當我看到《清明上河圖》和《蘭亭序》時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這不是要老子命嗎,蘇武那身臭皮襖扒不扒得下來不說,這后幾樣東西如果再現世還不得世界大亂再說有的已經在故宮里了!”
老郝看著紙上出現這些名字眼睛閃閃發光,把手朝我一按道:“你不要吵,是真跡永遠是真跡,大不了我花高價請人特殊處理,然后我就說中國故宮博物院里的東西是贗品不就行了到時候我手上的真跡那是天價,天價啊!”
我罵道:“怪不得能湊一起呢,倆賣國賊!”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