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道:“什么搞不定,怎么回事”
“方臘——昨天我們就下山了,經過一夜急行軍已經跟方臘接上仗了,八大天王不好整啊。”
我吃驚道:“不會吧,你們一百多號干不過人家哥兒八個”
方鎮江郁悶道:“不是干不過,我們不是不想真的跟他們干嗎可是那八個不知道啊,上來就下狠手,為了少傷人命我們講好都是一對一的武將單挑,打了一上午沒分輸贏,還把矮腳虎王英讓人家俘虜了。”
我愕然道:“那就是分了輸贏了。”
電話那邊傳來亂哄哄的聲音:“媽的實在不行就真的跟他們拼了,別讓姓方的以為咱們梁山怕了他們!”
方鎮江道:“聽見沒,都窩著火呢,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
“你們具體位置在哪呢”
“這地方叫幫源,離開封已經不太遠了,你呢”
“我就在開封呢,一會就去找你們。”
方鎮江不可置信道:“你那怎么會有信號的”
我看了一眼擺在車前的“雨傘”說:“我帶了一個信號增強器。”
“靠,那你不早說,害得我爬這么老高!”
難怪方鎮江說話有點喘呢,原來抱著桿子呢。
我說:“那就先這樣吧,一會見了再說。”
這真是內憂外患啊,金少炎這頭還沒搞定,梁山那邊又出了問題,雖然問題這會還不是很大,但是卻很棘手。
我完全相信好漢們的實力,如果他們真想殺方臘只需一窩蜂上就是了,盡管那樣可能也會折損不少兄弟,但正如方鎮江所說,他們并不想跟方臘死磕,育才的54個人跟方臘已經有了交情不說了,另外的54個跟方臘這回也是頭一次見,大家都是造反派,平時還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招安又是假的,也下不去狠心真把方臘怎么樣。
可方臘就不一樣了,當農民的時候受壓迫憋了一肚子氣,一心要改朝換代,現在莫名其妙地遇上一伙山賊打著朝廷的旗號來跟自己為難,只怕在方臘眼里這種人就是朝廷的鷹犬,更該殺。
這時我就見十秀樓前金少炎被一個有幾分貴氣的女人送了出來,那女人不到四十的年紀,穿著講究,一笑一顰居然有點雅致,不過那眼神間或一閃,顯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她滿面帶笑把金少炎讓出來,似乎送客和挽留的意思都有一點,金少炎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帶著淡淡的笑意,手里抽來調去地把玩著那兩塊小金磚,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他銅臭氣,兩個人又說了一小會話金少炎轉身離開,臨走前很隨便的一個動作把那兩塊金磚遞在老鴇手上,就好象隨手給了老朋友件小玩意一樣自然,老鴇袖子一縮把金磚藏起來,笑意更濃,甚至還沖金少炎拋了個媚眼,這一刻不管她剛才掩飾得多好,鴇子愛財的嘴臉都暴露出來了。
金少炎走過來我問他:“情況怎么樣”
他換了一副表情,揉著過度假笑的臉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剛轉身進去的老鴇說:“還在試探我,不過應該很快就拿下了。”
金少炎畢竟是金廷的少總,平時交接的人都大不一樣,而且又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所以剛才和老鴇堪堪斗了個平手,從給金條這個細節上老鴇就應該能看出他是個可圈可點的花花公子,不至于拿他當冤大頭。
“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吧,這種事情沒個三兩天那女人是不會讓人取得進展的。”金少炎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