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榮低“嗯”了聲。
時星微啞然,隨即又生出一股尖銳的怒意,不由冷笑“這么看來,是你在他發情時趁人之危,而他作為受害者,卻要承擔你的過錯裴榮,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腺體給摘掉呢”
“我沒有趁人”裴榮的辯解在時星微譏誚的目光下消音,他低下頭,喃喃道,“我會補償他。”
時星微再一次的失望了。
他突然想起裴榮曾養過一只貓,養了好多年,跟自己談戀愛后,裴榮以擔心他過敏為由將貓送給朋友了,同時又表現出不舍和自責。
當時他就很不舒服,自己并不需要這種“犧牲”,更不會為此而感動。
他堅持讓裴榮把貓領回來,但貓意外走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這件事一直扎在他心里,每每想起來都會煩躁,不單單因為那只走丟的貓,還因為他隱隱看見了裴榮薄情的一面,以及對方的沒有擔當。
只不過戀愛中總有各種各樣的不快,當失望沒有累積到臨界值時,大多人都會心存僥幸、自我催眠,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能忍受,然后突然炸開。
“裴榮,分手吧。”
猶如聽到了靴子落地的聲音,裴榮呼吸一窒,仿佛連心臟都停跳了。
他眼眶通紅,近乎央求道“你別,星微你別這么對我,我們不能分手我知道我錯了,但我不是主觀想犯錯,我當時、我當時已經沒有理智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我在精神上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
時星微只是漠然地看著他,“你背叛了。”
在肉體上,裴榮不忠于感情;在精神上,裴榮也背叛了他的信任。
信任一旦被摧毀,廢墟很難再重建。
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有另外一個99,甚至是100出現。
“裴榮,我沒辦法再相信你了。”
雨還在下,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水汽。
陸恣拎著雨傘進門時,室友邵天歌正在換衣服,對方分神瞥了他一眼,“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今晚住你朋友那兒”
陸恣漫不經心道“想你了。”
“雖然你是個大帥比,但我唯愛oga”邵天歌拉上了羽絨服拉鏈,理所當然地伸手,“正好,我傘找不到了,把你傘借我。”
陸恣脫下書包扔給他,“自己拿。”
邵天歌愣愣地接住,見陸恣去了陽臺,忙追了過去,“臥槽,你有病吧,出門帶兩把”他聲音一頓,眼尖地注意到對方手上那把雨傘的o,“等會兒,這不是你的傘吧這牌子我認識,打折下來都要一千多。”
“別人借我的。”陸恣將雨傘晾在了洗手臺上,轉身回屋。
“我說你怎么不把傘晾走廊”不對啊,邵天歌突然反應過來,這意思是陸恣在有傘的情況下,還找別人借了把傘他的八卦雷達瞬間支棱起來,眼神發亮地問,“誰借你的傘男的女的,o還是b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還是你對人家心懷不軌”
陸恣開機輸入密碼,回頭看了他一眼,“是啊。”
邵天歌大驚失色,但在陸恣皮笑肉不笑地注視下,他頓時悟了這逼就是在耍他,“呵呵,你以為我會信”
陸恣“愛信不信。”
邵天歌哼了一聲,轉而說“我和老大要去網吧通宵,你來不”
陸恣“又不限電,去什么網吧”
“網吧配置好啊。老大不是失戀了嗎我陪他血戰一晚,把情場上的失意在戰場上補回來。”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