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到旁邊的人又翻出了棺材,在旁邊略站了會兒,接著快速地離開了。
不久后,密室里每個玩家都聽見了廣播
“一位道友驚醒了棺材中的厲鬼,如今棺材鋪西邊所有房間都已成為禁地,任何人不可靠近,否則必死無疑。”
“陸哥,你讓我念這個是什么意思劇本里沒寫啊”工作人員晃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陸恣剛發的微信。
扮作白衣鬼的陸恣微喘著氣,他從棺材房一路疾跑過來,也來不及多解釋什么,只問“誰帶了oga用的抑制劑”
“抑制有oga發情了”工作人員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是棺材房里的我叫丫丫過來,她肯定帶了。”
oga意外發情是很危險的事,工作人員不敢耽誤,很快找來了抑制劑。
陸恣接過抑制劑就要走,卻被工作人員叫住,對方遲疑道“還是讓丫丫去送吧,陸哥你畢竟是aha”
陸恣似乎笑了,又似乎沒有,只是眼中的輕慢顯而易見“你認為我是連自己信息素都控制不了的廢物”
工作人員“”
陸恣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時星微所在的房間,途中遇見了落單的駱競馳,卻連看也沒多看對方一眼。
被忽視的駱競馳呆愣在原地,滿頭問號他都還沒來得及害怕呢,結果鬼就跑得沒影了
然而等陸恣回到棺材房,卻發現時星微已經不見了。
時星微此時正在巷道里打轉,自從聽到了廣播,他就知道自己安全了,整個人都虛軟下來。
或許因為心理上的放松,那些難以啟齒的反應也逐漸減退,等他終于緩過勁兒來,立刻就爬出了棺材。
他不敢再繼續玩了,只想馬上離開。
在他看來,剛才的反常很可能是精神緊張而激發出的某種分化病癥,他得趕緊回家吃藥。
只是他剛跑沒兩步,就感覺褲腿被什么東西給勾住了,回頭一看,竟是消失了數個小時的小熊貓。
小熊貓似乎非常焦躁,翹著尾巴不停在他腿邊磨蹭,他試圖將它抱起來,小熊貓卻掙脫他的手,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而他也是在追毛球的過程中,迷路了
時星微兜兜轉轉,別說遇見人了,連只鬼都沒見著。
不知不覺間,他闖入了一座荒廢的院子。
院墻上掛著幾盞燈籠,時星微一眼就看到了墻邊的白衣鬼,對方墊著腳后跟,高舉著雙臂,頭頂的墻沿上正蹲著只小熊貓。
小熊貓害怕似地往后退了退,低著腦袋觀察了片刻,而后試探性地伸出一只前爪,輕輕觸碰白衣鬼的指尖。
時星微怔了怔,心中生出了不確定的猜想,因為目前能看到小熊貓的除了他,就只剩下一個
這時,小熊貓忽地從墻頭跳下來,穩穩落入了白衣鬼懷中。
它抬起一只爪子貼住白衣鬼的下頜,拱著腦袋舔了上去。
時星微“”
明明是小熊貓干的事,他卻面紅耳赤,莫名有種自己在輕薄對方的錯覺。
好在白衣鬼并不知道他的想法,稍稍一愣便笑了,血紅的嘴唇微微開合“還挺色。”
時星微臉更燙了,但也聽出了白衣鬼就是陸恣,他著急地上前抱走了小熊貓,眼睛卻看向別處“你說打工就是在這里”
陸恣沒問時星微怎么認出他的,這很容易想到,他“嗯”了一聲,“昨天找朋友代班,今天還個人情。”
“那還挺巧的。”他們下午才分開,晚上又見面了,時星微又問,“剛才那個貼符紙的也是你吧”
陸恣笑了笑,無意中看見了時星微食指上的牙印。
隨后,他摸出一支針管遞給對方,“靜脈注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