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駱競馳驀地大吼一聲,接著就像個狂犬病人開始又踹又打。
誰也想不到他的反應能延遲到這種程度,眼看他一拳就要打在時星微臉上,眾人想阻攔也來不及。危急時刻,一只白衣鬼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在大家還來不及驚叫時,攔腰抱起了時星微,轉身就跑
等鬼影徹底不見了,蘇恬恬才猶疑不定地問“要追嗎”
其余人面面相覷,“追”
幾人相繼出門,誰都沒有理會仍在“猩猩打空氣”的駱競馳。
他們跑了好長一段路,終于聽見身后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嘶叫“混蛋我哥被鬼抓走了”
一局密室原本只需要兩個小時,由于中途意外太多,后期大家又謀劃著去嚇鬼了,他們足足玩到快一點才通關。
“哈哈,剛那只鬼被我嚇得都掉線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要跑,笑死我了”
駱競馳猶在得意洋洋地吹噓,其他人則面無表情。
閨蜜小聲跟蘇恬恬咬耳朵“下次別叫他了。”
蘇恬恬重重點頭,可轉念一想,不叫上駱競馳豈不是見不到
“咦,星微哥呢”
時星微此刻正在化妝室,他抱著小熊貓站在化妝鏡前,看著陸恣卸妝,“今天謝謝你了,我玩密室第一次覺得這么刺激。”
陸恣臉只擦了一半,殘妝襯得他原本的皮膚更加白皙,“發泄痛快了嗎”
時星微睫毛顫了顫。
在今晚每一次歇斯底里的尖叫中,好像他內心堆積膨脹的不愉快也被針戳了個眼,釋放出巨大的風暴,爭先恐后地泄了出來。
換做平時,他根本做不出這么瘋狂而不顧形象的事,但這兩天里受了太多刺激,忽然放開自我縱情宣泄,確實感受到了一種毛孔都舒張開的酣暢淋漓。
他輕輕“嗯”了一聲,問“要一起走嗎我可以送你回學校,現在肯定沒公交了,而且也不好打車。”
陸恣“還沒到下班時間。”
時星微愣了愣“都一點了”
“今天周末,客人比較多。”
時星微從鏡子里看見了陸恣的眼神,很平靜,波瀾不興。
仿佛在對方看來,凌晨一點加班只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早已在日日夜夜里形成了習慣。
他當然知道陸恣經濟上不寬裕,還曾親眼見過對方送外賣,可此刻他意識到,這個“不寬裕”或許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陸恣似乎從不為此自卑,他不掩飾,也不強調,如果你不刻意去想,甚至很容易忽略這一點。
對方給人的感覺是游刃有余,從沒有任何的麻木和疲憊,好似輕易就能扛起全部。
剎那間,時星微對陸恣產生了一點好奇,但他們交情不深,他也不好意思多問。
片刻的沉默后,他道“那我先走了,晚安。”
就在他即將出門時,身后的陸恣突然開口“你還會給他機會嗎”
時星微轉回身,鏡子里人并沒有在看他,仿佛只是隨便問問。
“當然不會。”他不帶一絲猶豫地回答。
陸恣扔掉了手里的卸妝棉,抬眼“早點休息。”
幾秒鐘后,化妝室的門被重新合上,陸恣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要請我喝奶茶嗎紅包
樂小胖陸哥你沒事吧你幫我代班怎么還給我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