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桃不慌不忙,重新變出一杯,這次是生椰拿鐵,全糖的。
“喏,試試這個。”
謝辭淵看她一眼,沒接,就著她的手吸了一口。
這次是甜中微苦,帶有一股他沒聞到過的椰香,回味無窮。
“尚可。”他矜持地評價道,然后拿到自己手里,開喝。
桑桃一愣“那是我的”
謝辭淵斜睨著她“你不是為我準備的嗎”
“”您可真不客氣啊。
桑桃氣呼呼的,給自己變了杯百香果雙響炮,酸的,這樣就不怕他來搶了,她咬牙切齒地喝下一大口。
身旁那個目光緊盯著她。
“我聽說酸兒辣女,你又愛吃辣,又愛吃酸,莫非是雙生子”謝辭淵冷不丁開口,表情帶著探究。
噗
桑桃差點噴他一臉。
醒醒吧你就你這種連個小蝌蚪都舍不得出的,還想要一胎抱倆
簡直是無本的買賣,算盤打得太精了。
這下完了。
她得給他兩只小龍崽,去哪里偷啊
桑桃又是氣憤,又是悲傷。
吹著海風,漸漸讓她犯困,桑桃很快閉上眼睛睡著了。
她手里的飲料杯滑落,就要撒到她身上。
謝辭淵淡淡略過一眼,飲料倏地消失,一滴都沒碰到她。
他站起身,將桑桃抱起來,她分量很輕,在他懷里轉了個姿勢,毫無警惕心,睡得越發香甜。
海風沒輕沒重,吹亂了少女鬢間柔軟的絨發,她似乎有些冷,往男人懷里更扎深了些,檀口微張,模樣嬌憨,發出幾聲細碎的低喃。
“阿爹,阿娘,哥哥”
原來是想念她的父母。
謝辭淵微微皺眉。
他那時被桑桃一箭射中,心中惱恨萬分,發誓要殺了她,于是很快調查到她。
桑桃自小生長在清侖宗,她幼時被紀原逍撿回來,無父無母,沒任何親人,怎么還會記得爹娘
謝辭淵不懂得凡人的情感。
但他想,若說是她睡夢中無心之言,可她方才思及親人的時候,又像是感情至深,思念的是幾個明確的人,而不是心中模糊的影子。
他當年查到的,恐怕不是全部的真相。
謝辭淵帶著桑桃往回走。
在他身后,波瀾起伏的海浪悄然平息,風聲靜止,飛鳥隨著落日一同沉入海面,濃郁的夜色氤氳開來,直到將整個背景化為一抹寂靜的玄黑。
一切只在他心念之間。
謝辭淵如此活了千年,活得強大而孤傲,親情算是什么東西他從未體會過,也不需要這種礙事的東西,在他的世界之內,全是虛幻。
倒是他懷里這份溫軟,是這個虛幻秘境里唯一的真實。
桑桃醒來的時候,發現謝辭淵不在身邊。
她還在那個秘境里,只不過不在海邊,而在一張冰床上。
嗯這不是幽冥冰床嗎明明被謝辭淵弄碎了啊,都成粉末了。
她忽然想到,這冰床有問題,里頭藏了根針,就是那根針害得她一直醒不過來。
瞬間腦補一萬字囚禁y文。
桑桃捂著小心臟從床上蹦下來,“大佬謝辭淵”
謝辭淵沒出現,但是小奶龍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小奶龍,怎么是你”桑桃很詫異。
謝珩繞著她飛了一圈,把那些討厭的靈舞蟲全驅趕走,傲嬌道“是我怎么啦,是你叫我我才出來的,你不想見那我回去”
“”
如果說謝辭淵是小學雞,那么謝珩最多只有幼兒園小班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