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辭淵討厭被人利用。
就算是女皇陛下也休想。
謝辭淵本來想過直接殺了女皇,這樣一來,整個謝家會被株連,這可是滅族的大罪。
這是他原本的想法。
可當他躺上女皇這張床,他想法忽然改變了。
他從小顛沛流離,受盡白眼,什么苦都吃過,卻從來沒躺過一張這么柔軟的床。
謝辭淵在床上和衣睡過一夜后,他決定,過一段時間再殺女皇。
等他睡夠了再殺。
第二天,他回到沁月閣,當天晚上就殺了一個人。
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半夜悄悄溜進他房間,準備往他身上扔毒蟲。
這種毒蟲他曾見過,尾部自帶一種腐蝕性液體,若爬到人身上就如火燒一般,會留下猙獰的傷口。
晚上,他又被叫去侍寢。
“昨晚那個人是我殺的。”不等女皇吩咐,他便熟稔地走到床邊,自顧自地躺下來。
桑桃心想,那你做得還挺干凈,又和上次一樣,找不到任何人證物證,這簡直是個天生的殺手。
“這次是為什么?”她問。
謝辭淵:“他打算用毒蟲讓我毀容。”
桑桃一愣,立刻抓住他的手,神色緊張,“你沒被毀容吧,臉上沒事,身上呢?”
謝辭淵:“……”
他有沒有被毀容,對她來說似乎真的很重要……謝辭淵扯了扯嘴角,心情突然變得很復雜。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美男。
殺個人對她來說都不算什么,但是他的臉不能毀。
難怪登基五年了,后宮里一個男寵都沒有,傳聞說她十分挑剔,這竟然是真的。
而她居然如此看重他……的臉。
謝辭淵簡直不知應該作何感想。
只要男寵高興,殺幾個人都不算什么,她難道真是這樣的昏君?
謝辭淵任由她捏著自己的手,感覺她的手很軟,沒有一點繭子,聽說女皇會劍術,可那又如何呢?她這雙手,一看就是沒殺過人,沒見過血的手,沒有任何威脅。
“陛下想要我做你的寵臣?”
桑桃眨了眨眼睛:“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寵臣了。”
謝辭淵無所謂地挑眉,冷淡道:“我可以,沒問題,但是陛下除了我,不可以再有其他寵臣。”
依然躲在床底下的幼崽聽得撓頭。
壞爹爹,在夢里也要霸占桃桃!
桑桃:“可以,我只要你。”
男寵什么的,一個就夠了,她本來就挑剔,頂級顏控,只見過謝辭淵這一個完美長在她審美點上的。
要那么多男寵也不知道干嘛,全是那些人送來的臥底,湊一桌好打麻將嗎?
謝辭淵緊盯著她:“陛下可是為了子嗣?”
子嗣?
桑桃回過神,她忽然笑了,眼眸在夜明珠的映襯下流光溢彩,“不要子嗣,朕早就有子嗣了,你難道沒見過朕的小太子嗎?”
床底下的蓮蓮突然被點名,驕傲地挺起小胸膛。
就是就是,桃桃已經有他了,不需要再來一只幼崽和他爭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