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伏鋮準備挑戰咱們首席。”
“按照規定,參與瀧澤音樂團選拔賽失敗的學生,還有一次機會,那就是挑戰首席。如果挑戰成功,就能成功進入瀧澤音樂團,成為新的首席。”
“但自從瀧澤建校以后,就沒有一個人成功過,他這還是賊心不死吧”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瀧澤音樂團。
那個殺人犯伏鋮,要挑戰首席
是的,這就是伏鋮這幾天為什么會瘋狂在琴房里練琴的真正原因。
班主任陳自強找了他談話,說是學校的通知已經下來了,要么自費在瀧澤繼續讀書,要么念完這個學期,自行退學。
瀧澤的學費本身就貴,而鋼琴藝術生的學費,更是一個非常昂貴的天價。
伏鋮負擔不起,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為自己拼一個前程。
瀧澤金色音樂大廳。
看著眼前模樣俊美的伏鋮,音樂團辦事處的老師神情厭惡的問道“你真的決定要挑戰首席”
伏鋮的背部繃的很緊,冷著臉把自己寫好的挑戰書遞過去,然后不顧周圍人嘲諷的目光,轉身離開。
“不自量力。”
那位老師接下挑戰書,冷笑道。
要知道,這一屆的龍澤音樂團首席戈金,被譽為鋼琴天才,拿下多項鋼琴大賽冠軍,甚至有傳言,戈金已經半只腳踏進了國家音樂團。
伏鋮對上他,可不就是不自量力
但對于這些嘲諷,伏鋮恍若未覺,一張俊美的臉蛋面無表情,薄唇緊緊的抿起來。
他只是想繼續學鋼琴而已,從來沒想過爭什么名利,搶誰的光環,擋誰的路。
但如果這些人執意要打壓他,那他只能選擇用自己的辦法來反擊。
然而還沒有走出音樂大廳,伏鋮突然覺得脖頸處傳來深深的刺痛,那里的皮膚仿佛被烙鐵燙到了一般,疼得他整個人表情都逐漸開始扭曲,一張俊美的臉蛋越發蒼白。
于是,在周圍人驚愕的注視下。
就見伏鋮雙手捂住脖子,轉身進入走廊的男廁,然后進入隔間,用顫抖的手將門反鎖住。
有幾個男生正在上廁所,被慌里慌張闖進來的伏鋮嚇了一跳。
“我靠,這是怎么了”
“他表情看起來好嚇人,不愧是殺人犯。”
“大清早就碰見他,真晦氣。”
隔間外面,隱約傳來幾個男生的咒罵。
但伏鋮已經沒空去管這些了。
他跪倒在隔間冰冷的瓷磚上,脖頸處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因為過于疼痛,他那張俊美的臉格外蒼白,汗水更是順著額頭滑落,耳邊的蓬松發絲被汗水打濕,軟趴趴的貼在鬢角處。
真的太疼了。
疼到從小習慣被父母家暴,對痛感已經略微遲鈍的伏鋮,此刻都忍不住有些眩暈,那雙總是陰翳、冰冷的眸子被生理淚水蓄滿,眼角處微微泛著破碎的紅。
再然后,伏鋮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變重了。
他顫抖著伸出手,接著震驚的發現,原本光潔的脖頸處,憑空出現一個黑色的choker圓環鎖鏈,將他牢牢地鎖住。
因為剛才過于疼痛,伏鋮一直在搓脖子。
現在那個由玻璃珠子和鎖鏈串聯起來的精致choker,和他白皙、隱隱帶著紅痕的脖頸貼合在一起,這種觸目驚心的對比和沖擊力,簡直無法言喻。
但伏鋮在摸到那個choker項圈的瞬間,渾身都開始散發出控制不住的戾氣,一些曾經的噩夢回憶,開始在他腦海里浮現。
他紅著眼睛,低低的喘息著,就在這跪在冰冷的地板磚上,用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想要找人求救。
可打開手機的瞬間,他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