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我含糊地說。
光頭校長沒什么師德,平時做云雀的舔狗,一副笑瞇瞇的老好人樣子,私下里言語攻擊家庭條件不好的同學,不想讓他們申領學校的補貼。我看他不爽很久了,決定給他點教訓。
“如果中也君跟我上的是同一個中學的話。”我暢想起來,“我們肯定會因為早戀”
兜帽少年轉頭悄悄瞄了我們一眼,或許是因為聽到了“早戀”的敏感詞匯。
小帥哥長了張看起來很聰明的臉,少女叫他“新一”。
中原中也接話“因為早戀被請家長嗎”
“因為早戀被風紀委員長咬殺。”
“那是什么啊”中原中也沒忍住笑了,“風紀委員會管那么寬的嗎”
我對他點頭“是的,不過我會保護中也君的哦。”
終于排到我們了。
那對早戀的幼馴染坐在我們后排,前排同樣是情侶說起來最后一排居然是兩個大男人,一襲黑衣戴禮帽,倒不像來玩的樣子,看著像要去鯊人。
我稍微多看了他們一眼,就對上銀發男人的眼睛,他冷淡地掀眼看我,光是視線就足以令人感到危險忌憚。
“我果然討厭黑手黨。”我哆嗦著小聲吐槽了一句。
中原中也“”
“怎么了,中也君”
“沒什么。”
隨著隆隆的發動機聲,過山車在軌道上緩慢行駛起來,沿著鐵軌穩定而緩慢地爬坡。
中原中也握住了我的手,我原本正在張望四周,想找出詛咒的藏身處,驀然看向他。
他的瞳孔比鋪在身后的天幕還要澄澈,我為自己的心不在焉感到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過山車下落時的失重感并不強烈,跟我懶得走樓梯、從二樓窗口跳下來時的感覺差不多,對于我這種習慣了極限運動的人來說不痛不癢。
我和中原中也對視了
他的發型居然沒有被風吹亂
急沖直下,車上的女孩們發出了刺耳的尖叫,過山車駛入做成怪物巨口狀的洞口,洞內投影變幻莫測,令人一時間頭暈目眩,完全看不清東西。
然而我的動態視力極佳,很快注意到了突發的不尋常之處。
前座有個女人竟然在車上站起身來,面朝我們,將一個打了結的麻繩套環迅速套到短發青年的頭上,另外一側則往鐵軌上一丟,發出金屬咬合的聲音。她身段十分柔軟,動作亦是嫻熟,做完這一切不過花了不過兩秒多的時間,很快重新落座。
麻繩底部應該配置了鉤索,隨著過山車的前行,直直繃著,勒住男子脖頸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頭顱會被直接割斷。
我迅速發動術式燒斷繩子,那個青年迅速咳嗽起來,大口汲取空氣。
等過山車靠站的時候,他一臉劫后余生的驚恐模樣,拉著自己脖上的麻繩,對友人說“我剛剛差點就被這個繩子勒死了”
青年的女友訝然道“怎么會是誰想要你的命”
“我不知道。”青年說,“是進洞穴里的時候,太黑了,又有投影,我完全沒有看清。”
“讓我看看。”
名叫“新一”的少年接過那條繩索,仔細端詳起來。
他們應該是四人結伴,一對情侶,兩個女人。
我當時看到前座的藍裙女人面對著后排站起來,將繩索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罪魁禍首眼神閃爍“在過山車上的時候,大家都被安全杠禁錮著難以動彈。岸田君,我猜是你后排的人”
所有人紛紛看向我和中原中也,我們正好在他們后面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