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氣沖沖地走去了我方才和禪院直毘人談話的主院,隔著矮墻我都能聽見他無能狂怒的叫喊。
等了十來分鐘,他和他父親的爭吵還沒有結束的意思。我意興闌珊,給他發了條信息就離開了。
一下午過去,禪院直哉很快就來找我了。
禪院直哉老頭子許諾了你什么你竟然肯幫他游說伏黑惠
我你說什么呢,我人好,心地善良,就是想看你們一家人團聚。
我和禪院直哉認識是在十年前,惡心點的說法叫青梅竹馬,從小互掐到大大部分時候是他接受我單方面的毆打,然后回家告爸爸。禪院家倒也沒跌份到為此刁難我,只是加重了訓練強度,但他自十歲之后就再也沒有打贏過我。
據朋友說,他在我面前的嘴臭程度直線下降,但我想揍他不需要找任何的理由。
尤其是我的特級咒術師評定由于這個人一拖再拖,真的很難忍住自己暴打他的盡管正式評上特級之后我就開始后悔了,這工作強度未免有些離譜,特級的世界我寧愿從沒來過。
禪院直哉少說惡心人的話了。
老頭子能給的,我也能可以給,出來見一面。
屏幕上的消息讓我笑出了聲,這位小少爺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氣。
我迅速和他商定了晚上到某個會所聊事情,然后慢吞吞地化起妝、套上正裝,眼見著時間差不多,施施然出門。
位于目黑區的高級會所,地段遠離塵囂,十分僻靜,格調高雅。
侍者領我進包廂,禪院直哉抱肩半靠在軟座上,滿臉煩躁。
平心而論,他長得很英俊,男生女相。下頜線分明,狐貍眼上挑,朝著某人望過來的時候眼眸含情帶笑。明明穿一身板正的和服,卻打耳洞染發,金發的末端已生出一小截黑色。
他問我“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掖著藏著“我要跟橫濱的異能特務科交涉,文件需要禪院家的印。”
禪院直哉定定地打量我,目光審視。過了一會兒,他大概是判斷出我沒有說謊,松了松肩膀。
“異能力者。”禪院直哉嗤笑了聲,儼然是高傲的態度,“下等人罷了。你要做什么”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也確實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雖然編兩句瞎話也能騙過他。
禪院直哉聽完,緩慢地昂首,十分輕慢地說“印我可以幫你,不必找老頭子。”
咒術界有很多家族,能夠傳承五代以上的,都有自己的印,由家主保管,蓋在紙面上就代表著家族的意愿。禪院直哉目前還沒有繼位,語氣那么倨傲張狂,實際上就是干偷雞摸狗的活,幫我偷他老爹的東西。
我也不拆穿他,虛偽地微笑“那就拜托你了。”
“我還有個條件。”禪院直哉倨傲地補充道。
我深諳砍價哲學,轉頭就走“告辭。”
“等一下”禪院直哉急了,大聲地說,“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回來”
我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冷淡地轉頭看他。
禪院直哉問道“下周,你本家的晚會,鶴見云谷回不來,你會去吧”
我不動聲色。
確實是我去。
他對我也有些了解,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我需要一位女伴。”
結合禪院直哉目前的處境,不難明白他的目的,這句話要反過來聽不是他缺女伴,而是,禪院直哉需要成為我的男伴。
他要讓別人知道,鶴見桃枝站在他這邊,以達到某種耀武揚威的目的。
我挑眉,微微側頭“哦”
“如果有人問起來,你不需要解釋任何事情,放心好了,我也不會亂說。”
禪院直哉不太耐煩,理直氣壯的語氣下卻藏著某種幾不可察的心虛感,他與我對視一會,漸漸放緩了聲調“反正和我一起出席就行了,你還可以額外提個交換條件,我會盡可能滿足。”
我笑了聲“倒是不介意幫你,但目前來看,身份上不太合適,畢竟你只是我的”
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高跟鞋踩出清脆好聽的聲音,然后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前未婚夫。”,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