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首領,懇請您能既往不咎”
森鷗外表情十分從容,卻不得不忌憚這位突破重重防守、大搖大擺走進首領辦公室的年輕人。
他甚至穿了件淺米白的風衣,斯文俊秀,放倒一整支自衛隊但衣袂纖塵不染。更像是剛從名牌大學畢業、來港口找工作的新社會人,初來乍到,想要在上司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但森鷗外知道他完全不像外表那么人畜無害這個名為鶴見云谷的咒術師,給他的感覺像極了叛逃的太宰。
明明是請求的姿態,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隱隱殺氣。與他作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森鷗外久違地感到棘手。
而鶴見云谷完全不知道對方如何看待自己,他面色從容地給森鷗外畫餅,心卻已經從首領辦公室的彩繪玻璃窗口飛了出去好想看戲,好想看戲,好想看戲,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如果不是受了五條悟之托來和森鷗外商談,他已經在鶴見桃枝和中原中也打架的現場用力鼓掌了。盡管事后會被冤種妹妹記恨很久,但那又有什么關系,會有比這還有趣的事情嗎
他和森鷗外你來我往虛偽地客套了幾輪,商定完干部a事件的解決方式,終于談到了瀧澤雅治。
這個人對于港口黑手黨來說并不重要,森鷗外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很快點頭答應瀧澤雅治任由他們處理。
對方似笑非笑道“那么,合作愉快,鶴見君。”
而鶴見云谷微微頷首,留下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他看了眼緩慢上升的電梯數字,從樓道窗口一躍而下,循著來時的記憶往地牢方向奔去。
然后就撞見了懷里抱著桃枝的中原中也。
鶴見云谷“給我看看,還沒死吧”
中原中也驚了“當然沒有只是暈過去了。”
鶴見云谷“這么沒用不會是被你打暈的吧”
中原中也“”
“真的”鶴見云谷對他微微挑眉,又低頭看了眼他臂彎里睡得安詳的桃枝,“挺厲害啊,中原君。”
他光是稍微想象一下妹妹醒來時的樣子,已經要忍不住笑了。
中原中也嘆氣“實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剛讓她嗯,就收到首領讓我停手的命令。”
“是昏過去了吧。”鶴見云谷一針見血,贊美道,“你可太厲害了對了,如果是趁著桃枝不注意偷襲的話,她會格外生氣哦。”
中原中也“”
鶴見云谷“原來如此,那就先祝你分手快樂吧,再見。”
“等、等一下”
但鶴見云谷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我做了一個好詭異的夢。
夢中的我坐在梳妝鏡前,低頭一看,穿身穿魚尾白紗,無名指上套著婚戒。
我無法控制自己,盡管抗拒,依然和一個看不清面龐的男人走完了婚禮流程。
再一睜眼就站在了家門前,門口的表札印著樓棟號與中原的姓氏。
我稍微松了口氣,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客廳衣架上掛著條紅色舊圍巾,應該是男款。
廚房里似乎有人,我推門一看
中原中也系著卡通印花圍裙,額發梳起,側臉線條嶙峋。他比我的中也君要年長幾歲,氣質也更危險,側目望過來的時候尤其叫人不寒而栗,鈷藍眼眸映出我怔愣的神情。
他揚眉對我笑了下“今天回來這么早湯還要一會。”
我問“中也君”
他“嗯”
我想不到話題,于是復讀了他的話“你今天也挺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