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愣了好一會兒,然后突然大笑起來,斷斷續續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羞得整張臉滾燙,直接打開車門將這個詭計多端的黑手黨推了出去。
然后提溜著輔助監督的領子,把他扔到副駕駛,自己坐上主駕位,一腳油門超速行駛,將中原中也的聲音拋到車后。
“我今年的分數都扣光了”輔助監督欲哭無淚,“再扣就要吊銷駕照了,別亂來了你,稍微開慢一點啊等等,不可以逆行”
漸漸的,警笛倒是越發響亮清晰了,滴嘟滴嘟地閃著紅藍光,前方道路上拉起警戒線。
我大咧咧地打開車門下車,在一眾警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從立交橋上一躍而下。
接下來就是心情煩悶之后的慣例環節,約朋友喝酒。
酒吧最早的也要七點開始營業,我躺在床上打游戲,怎么樣都覺得沒勁,但總算消磨了一會兒時間,把自己的身體拖起來化妝。
然后喝兩杯高度數的威士忌,抱著硝子鬼哭狼嚎。
“我真傻,真的。”我哽咽,“我單知道他為黑手黨工作,沒想到他壓根不是公安臥底,而是干部你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事”
硝子“噗。”
我咬牙切齒“五條悟呢這個混蛋在哪里”
五條悟興高采烈地舉手“在這。”
“他沒來那就下次跟他算賬。”
我已經看不太清了,眼前天旋地轉,只依稀聽見有狗叫,繼續著自己的抱怨,“中原中也怎么這么討厭啊,詭計多端的黑手黨。”
硝子“這種情況我們一般是勸分手的。”
我“才不要。”
隨著一杯杯兌了軟飲的威士忌下肚,我迷迷瞪瞪地扒著硝子的肩膀睡覺,然后似乎被人抱起來。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我覺得胃里難受,抗拒地倒騰了幾下。
抱著我的人無奈嘆氣,然后把我放下,扶住我的肩膀。
硝子“圍巾,桃枝的。”
我又失去意識了,直到冷風拂過面頰,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我縮了縮脖子,試圖把自己裹進圍巾里,但是失敗了。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他走得很穩。
熟悉的,好聞的味道。
路燈投下的昏黃光線中,晶瑩的浮塵迎風起舞。
“中也君”我嘟噥了一句。
“是我。”他說,“回家了。”
我放空意識,他的橙色發尾上沾了點細碎雪亮的白,用手輕輕一抿就消失了,指尖殘存著不明晰的涼意。
我盯著什么都沒有的指尖,后知后覺意識到下雪了嗎
今年東京的雪似乎來得格外晚,又或許是我錯過了幾場。
我安心地環著中原中也的脖頸,抱怨天氣好冷。
他沒聽清“嗯”
我抱怨“中也君,是笨蛋吧”
這下中原中也倒是聽清了,也只是笑“怎么又說我,還在生氣嗎”
我輕哼一聲。
早就不生氣了,我怎么會生他的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裝的啦,反正中原中也會來哄我的。
我再次重復“中也君,笨蛋。”
詭計多端的黑手黨,這么簡單的小把戲都看不出來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