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了床。
不等白雪起來,我便自己去廚房做早餐。
我特別小心翼翼,盡量不弄出聲音,白雪卻還是被驚醒了。
白雪穿著睡衣,蓬松著頭發,便光腳趿著拖鞋,跑廚房里來看,還一邊揉眼睛,一邊問我,怎么這么早,又說,不是說好,她做飯我洗碗的嗎,我怎么自己跑廚房做起飯來了。
白雪那剛醒來的慵懶的樣子特別的迷人,胸前的睡衣紐扣還松了一顆,她抬手揉眼睛時,衣縫便略略敞開,露出里面的白皙和隱隱可見的高挺來,竟然是真空的,沒有穿罩罩。
我心里忍不住就一蕩,昨晚惡夢驚醒后做出的艱難決定,幾乎就要動搖。
但我還是悄悄咬了咬舌頭,讓那種突然而起的劇痛,使我冷靜,清醒。
“醒來得早,翻來復去也再睡不著,我便起來了,見你睡得正香,不想打擾你,我就自己做早餐,免得等你醒來萬一晚了,上班遲到,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你。”我笑道,心里卻是莫名的難受滋味。
“上班?你不會以為今天還上班吧?”白雪詫異了下,隨即笑道。
“是啊,怎么,難道今天不上班?”我看著白雪,比她還詫異。
“你上班就上得這么投入嗎?整天除了上班,就沒想點別的嗎?連今天是周六都不知道?真是個工作狂。”白雪笑道。
“啊?!”我恍然大悟,這才知道今天周六不上班。
我當然沒告訴白雪,我不是除了上班就沒想點別的,而是想了太多別的,才連今天是周六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周末,想美美的睡個懶覺,卻被你這個工作狂給吵醒了。”白雪玩笑道,沒有半點真正責怪的意思。
白雪的笑,總是那么迷人,我心里又涌起那么多的不舍。
“對……對不起……”我道,盡管,白雪只是玩笑,并沒有半點真正責怪我的意思,我心里還是特別的過意不去。
“瞧你,客氣的,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怪怪的,對了,怎么醒這么早呀,是不是才剛剛搬過來,不習慣?”白雪笑問,明亮清澈的笑眼流露出柔柔的關切。
“嗯,非常不習慣,白雪……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今晚就不……不再住你這邊了……我還是回自己租住的房子住,就不搬過來了。”我猶猶豫豫,卻還是狠心道。
我感覺到,我都要控制不住,眼眶都要有點濕濕的了,我忙別過臉去看正煮著的鍋,不看白雪。
“楊開,你這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特別想搬過來的嗎?真讓你搬過來了,卻忽然又這樣。就算擇床,第一晚上睡不好,慢慢習慣了,不就能睡好了。再說,你吵醒了我,我又沒怪你,相反心里挺高興的呢,以后無論是上班還是周末,我都可以放心睡懶覺,有你起來做早餐了。你卻說什么不住我這了,還要回你自己租的房子住。還搞得這么傷感,像是生死離別似的?”白雪道,更加既詫異,又關切。
“沒……沒什么……就是不習慣,不想搬過來了。”我道。
“真沒什么?楊開,你可不像善于撒謊的人,你逃避的眼睛可在告訴我,你沒有說真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昨晚睡覺前還好好的,怎么一覺醒來,你就變了,不再感覺能搬進我這邊住是驚醒不說,還搞得這么傷感?”白雪道。
我雖然沒敢看她,我卻能感覺得到,她的一雙眼睛在更加疑惑而又關切的看著我。
那時,我忍不住就想,知我者,白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