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黃色的皮卡丘杯蓋。
謝喬喬把杯蓋舉到眼前,目不轉睛十分認真的盯著研究了好一會兒,得出結論“沒什么感覺,看起來像黃皮耗子。”
張雪霽“”
算了,這種感覺好像也沒有錯。
“總之,我現在打算去巫云山,你呢還繼續留在這找貓嗎”
謝喬喬把水杯蓋子蓋回去,垂著眼睫,語氣平靜“我跟你去巫云山。”
張雪霽愣了一下,詫異“你也去巫云山”
謝喬喬搖頭“山上不安全,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走吧,去巫云山你打算騎著三輪車去嗎”
謝喬喬目光落到張雪霽坐著的三輪車上,冷淡的詢問,就像在問他晚飯吃什么一樣平靜。即使張雪霽騎著的是謝喬喬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她也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好奇心和關注欲。
這點張雪霽很確定,謝喬喬并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她的眼睛里只能看見自己的目標雖然目前為止,張雪霽還不知道謝喬喬的目標什么但他很清楚,謝喬喬這個人,只要確定了目光,就不會再分任何多余的目光給其他人。
所以她并不好奇巫云山上有什么,也不好奇綰綰小姐和那位偽裝的假秀才之間的愛恨情仇。
她單純是為了自己,而決定去巫云山的。
這個認知讓張雪霽的心情微妙起來。
很難形容,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隱秘歡喜。即使這種感情無關男歡女愛,但切實的被一個清冷沉郁的人放在心上,那種感覺仍舊讓人有點雀躍。
因為你知道那個人對待別人是如何的不近人情,冷漠疏離,也知道那個人在面對你時理所當然的偏心和例外。這種偏心總是讓人意亂神迷,無意識的覺得自己也是如此重要特殊之人。
即使張雪霽經常說自己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是奔三的人了但他上輩子死的時候畢竟還是少年,這輩子從嬰兒長大又是少年。
沒有被生活苛待,沒有被柴米油鹽醬醋茶浸泡,輕快明亮的少年。
他自然會因為謝喬喬的一個決定雀躍。
他自然難逃心動被太陽曬到的每一寸皮膚都發熱,他無法理直氣壯的直視謝喬喬的側臉,慌張的移開目光“呃,我騎三輪快點你要不要坐”
謝喬喬抬眼看他,表情有點疑惑。
張雪霽反應過來,懊惱的用拳頭錘了一下車龍頭我在說什么鬼話我邀請一個能御劍飛行的劍修坐我的三輪車
謝喬喬“坐后面木板上”
張雪霽開口,磕巴了一下“對、對的”
謝喬喬爬到三輪車后面的木板上,乖乖坐著,兩手捧著皮卡丘水杯搭在并攏的膝蓋上。
她回頭,面無表情的提醒張雪霽“我坐好了。”
張雪霽心無旁騖的騎車。
當然,這純粹是他想象中的心無旁騖。他腦子里開始背質數,背著背著就開始背圓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