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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鵝突然想到自己當時也被謝喬喬一拳打得鼻青臉腫,頓時悻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煽風點火了。
雖然只開了一個房間,但張雪霽清楚謝喬喬沒有半分綺麗心思。她只是單純覺得,一個房間會更安全而已。
他從自己袖子里抽出一個巴掌大的六角窗格,拿起小刀繼續自己之前沒有做完的工作;謝喬喬則站在窗戶旁邊,推開了窗戶往外看外面是朗朗白日,大街上卻沒有一個人。
街道上零星開了幾家早點鋪子,只可惜也無人光顧。謝喬喬粗略看了兩眼,有賣包子的,也有賣饅頭花卷的。
“這個點了,街上還是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鹿城確實發生了怪事啊。”
張雪霽湊到窗戶面前,俯身往外看。他手上還拿著那個巴掌大的六角窗格,雖然眼睛沒有看它,但手上小刀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熟練進行著最為精細的雕刻動作。
謝喬喬視線從窗外,轉移到張雪霽手上。
張雪霽的手很好看,和她的手不同少年手指修長,骨節勻稱,除去常年握筆握小刀留下的薄繭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傷痕。他屈起手指動作時,手背上青筋明顯的鼓起,指節處又略微透出干凈的水紅色。
注意到了謝喬喬的目光,張雪霽拿起自己手上在雕刻的東西,刻意舉到謝喬喬眼前,晃了晃,眼眸彎彎“這是二胡的音窗。之前的萬年節紫金竹做完書箱還剩下不少邊角料,就順便用來做點二胡配件,差不多快完工了。”
二胡原材料需求倒是不多,張雪霽很早就開始獨身一人走南闖北,早就收集齊了原材料。只是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有心情去弄,斷斷續續的也只做出了幾個零件。
直到他和謝喬喬在渝州城說起中秋節,張雪霽才生了重新將那把二胡做完的心思。
謝喬喬盯著張雪霽手上的六角窗格看了一會,遲疑“也是你老家的東西嗎”
張雪霽“對,我老家那邊的一種樂器。等我做好了,可以教你二胡很好學的。”
謝喬喬無所謂,隨意點了點頭“好。”
兇劍和青靈劍都放在書箱里。
張雪霽還給書箱做了小格子,可以把兩把劍分開放;雖然同樣都是靈劍,但兩把劍明顯氣場不和,挨近了就劍鳴不斷。
不一會兒小二送早飯上來。兩人用過早飯,張雪霽在桌子上鋪開本子寫東西,謝喬喬獨自坐在床上閉目凝神。
她習慣了沒事做的時候就運行靈力修煉;但謝喬喬并不知道,她所做的這些行為其實根本就不算是修煉。
天下修道者皆是引氣入體,先筑基,后登長生,攀大道。
但謝喬喬跳過了所有的步驟。她天生劍心,大道圓滿,入道即悟道距離飛升,不過一念。
謝喬喬修道是自己找到契機便入了,無人可教,自然對此一竅不通。而張雪霽又不會修仙,即使理論知識再怎么豐富,但他畢竟沒有真正的入道過,自然也無從發現謝喬喬的特殊情況。
白天很快就過去,外面夜幕降臨,店小二上來送晚飯,敲門聲驚醒了張雪霽。
他伸了個懶腰,將桌子寫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合上,起身去開門。
大鵝趁此機會,撲騰著翅膀飛過去想看看張雪霽平日里都在寫些什么。只是它還沒來得及翻開張雪霽的本子,就被謝喬喬掐住脖子拖了回來。
它嚇了一跳,但也不敢掙扎,鵪鶉似的瑟縮著。
好在謝喬喬也完全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垂眼冷淡的看著它,說了一句“非禮勿視。”
隨后便松開大鵝脖頸,不再理會它。
大鵝松了口氣,悻悻的躲到一邊去了。
琵琶小妖又飛出來,頂著一張重新繪畫好的,秀麗面孔,繞著大鵝打轉。大鵝嫌她飛得自己心煩,一翅膀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