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快悅耳的女聲從兩人身后傳來;張雪霽被嚇了一跳,謝喬喬則是毫無反應,側過頭去看站在二人身后,戴著白色帷幕的少女。
對方今天似乎是獨行,只有一人,站在雪白的街道上,她幾乎要和街道融為一體。在謝喬喬和張雪霽回過頭來的時候,她抬手掀起帷幕,露出一張溫和的笑臉。
那是一張極其美麗的笑臉,即使是不喜歡她的人,也無法否認這張面容的美麗。
甚至于連美麗,漂亮之類的字眼,都會讓人覺得不配用來形容她的容貌。
見二人都不說話,美人彎彎唇角,眼眸波光流轉,如一段柔柔落下的絲綢,最后落到張雪霽身上。
她望著張雪霽,道“能借我一顆避水珠嗎張雪霽。”
張雪霽反手迅速把裝著避水珠的盒子關上,并將盒子扔回自己袖中,另外一只手還牢牢抓著謝喬喬的衣袖“沒有了。”
美貌少女眉梢低垂,她甚至沒有嘆氣,光是露出些許失望神色,就已經具備讓人為她心碎不已的魅力。
這樣的魅力是不分男女的,只要不是審美扭曲者,在看見她的面容后,都會忍不住憐惜她,愛慕她前提是,她面對的人不是謝喬喬和張雪霽。
張雪霽板起臉,道“要借你也可以,但鑒于我們都不熟,所以最好還是打個欠條比較好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喬喬。”
“喬喬,這是我在中洲老家那邊的鄰居,花鈴月。”
謝喬喬不明所以,哦了一聲之后就沒有下文了。
花鈴月卻盯著謝喬喬看了好一會兒;大鵝的幻術對她這種級別的修道者自然沒什么效果,花鈴月可以直接看見這個女孩的原貌。
是昨天在甲板上一劍斬了海妖的那個劍修花鈴月對她的劍意很有印象;一個強大的不知名劍修。
但如果撇開劍道修為的話,面前這個女孩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
雖然氣質很特別,但并不引人親近,眉眼都還算俊俏,但俊得太鋒利了,有點兒模糊性別的秀氣,既不夠柔美,也不夠男性化。
性格從昨天的短暫接觸中能看出來,性格也不算多好。
花鈴月還在心里自顧自評價著謝喬喬,那邊張雪霽已經迅速的寫完欠條,誠懇的把紙筆遞給花鈴月“玲月姑娘,欠條我寫好了,麻煩你簽個字。”
花鈴月“你當真要和我打欠條”
張雪霽認真道“雖然是老鄰居了,但私人財產還是要算清楚的。”
“”
花鈴月雖然覺得無語,但也并沒有很意外。反正在中洲的時候,張雪霽就經常做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各種想法也是十分跳脫。
她接過張雪霽的筆,利落的在底下簽下自己名字,把紙筆還給張雪霽時,花鈴月笑語盈盈的問“我能挑一下顏色嗎”
張雪霽正色“顏色對避水珠沒有加成,如果你挑挑選選,其他顏色的避水珠沒有被選中,是會傷心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隨便摸一個給你,這樣最公平了喬喬你說對吧”
謝喬喬不知道張雪霽為什么要問自己。
她沉默了一會,慢吞吞發出單個音節“嗯”
張雪霽從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顆避水珠扔給花鈴月“出來之后記得還我啊。”
花鈴月單手接住,目光從張雪霽轉到謝喬喬,隨即又轉回張雪霽身上。她翹起唇角,聲音輕柔“當然。”
張雪霽原本以為,借完避水珠就完事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三人行。
他站中間,左邊是花鈴月,右邊是謝喬喬。張雪霽感覺自己人也快裂開了他死死抓著謝喬喬衣袖,謝喬喬快走,他跟著快走,謝喬喬慢走,他跟著慢走。
就這樣一直排隊走到夏澤國的入口,張雪霽感覺自己大學考一千米都沒有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