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連忙點頭:“明白!”
要給這些寶物分類并不是一項簡單的工作,年輕男子似乎對人類的財寶并不感興趣,只是單純享受自己被這些光輝璀璨之物包圍的感覺,所以那些被偷回來的寶物都被他亂七八糟的倒在院子里,亂上加亂。
老婆婆要獨自一個人把這些寶物分理清楚,這絕對是一項會讓人忙得腰酸背痛的大工程。但她也實在沒有膽子跟謝喬喬說做不到——只要一想到拒絕,老婆婆就會迅速想起地上那只昏死的鳳凰,繼而想起謝喬喬那把恐怖的劍。
以至于老婆婆都要分不清到底是兇劍恐怖,還是謝喬喬恐怖。
在老婆婆努力清理那堆寶物時,謝喬喬也沒有閑著。
把破碎的空間強行捏合起來,耗費了她不少的靈力。但在她靠著梧桐樹稍作歇息后,那些浪費的靈力很快又被補充回來了。這個院子似乎有某種匯聚靈氣的法陣,謝喬喬能感覺到這里的靈氣遠比外面鎮子上的更濃云。也正是因為靈氣濃郁,所以才掩蓋了那些粗俗的妖氣。
只有鳳凰那令人惡心的味道,仍舊繚繞不散。
謝喬喬休息夠了,便彎腰抓住昏死男子的一只腳腕,拖著他往外走去。原本蹲在旁邊戰戰兢兢分理寶物的老婆婆,看見這一幕,表情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她有些欲言又止,但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謝喬喬拖著昏死男子的身體,走起路來卻毫不費力。回去的路要遠比進來時好走,當然,這也有謝喬喬進來時破壞了一部分陣法的緣故。她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走出宅院,站到了房屋的出口,前面就是她進來時看過的那個院子。
張雪霽正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當然,他也不是干走,走來走去的時候,時不時還試探性的從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張符紙,貼到石子路上。
他的腳邊已經扔著好幾個黃色符紙紙團了,也不知道在實驗什么東西。
謝喬喬出聲:“張雪霽——”
張雪霽立刻回過頭來,手里還攥著一把符紙。他大步向謝喬喬走過去,走到謝喬喬面前了,才注意到謝喬喬手里還拽著一個人。
謝喬喬松開手,男子的腳腕落到石子地上。不知道是謝喬喬故意還是無意——男子的后腳跟剛好砸到一顆巨大的鵝卵石上面,發出一聲明顯的響,男子原本就露出痛苦表情的臉,頓時變得更加扭曲了。
而謝喬喬仍舊是那張平靜無波的冷淡面孔,好像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外露出任何多余無用的表情。
張雪霽:“……這是人吧?”
謝喬喬:“是只鳳凰。”
停頓了一下,謝喬喬又補充道:“很弱。”
她對鳳凰知之甚少,唯一能作為對比標準的就是鳳凰神女。和鳳凰神女比起來,這個年輕男子確實很弱。
張雪霽啞然失笑,攤開手有點無奈:“和你對比的話,確實很弱。但放在普通的人類修士里面,他算是不錯的了……畢竟鳳凰只要一出生就有凝元期的修為,成年之后更是可以得到仙界的祝福,直升金丹。”
謝喬喬微微蹙眉。她對練氣,筑基,凝元,金丹之類的修為高低判定都沒什么感覺,畢竟對于謝喬喬而言,一個練氣期的對手和一個金丹期的對手,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張雪霽大約也是想到了這點,摸著自己后腦勺嘆了口氣:“不如和我說說里面的情況?被偷的贓物都還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