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看五哥給你蒸的雞蛋,吃一口,啊,張嘴。”張磊一臉寵溺,但是又隱隱帶著些無奈。
過了年小妹就四歲了,藥都喝了好幾年了,怎么病還沒好啊。
“小五,快來把你家的割的肉拿回去。”門外有人叫喊到。
張磊一喜,一掃剛剛的不開心,立馬起身,“來了來了。”飛快的就跑出門。
“小五,你們家今年過年就吃這點肉啊,比往年少了一半還多。”一個穿著灰褐色棉襖的女人一邊說一邊把肉遞了過去。
“福寶今年吃藥花了不少錢,本來家里都不準備吃肉了,還是我大哥跟東家預支了下個月的工錢才能買這點肉呢。”張磊說完后轉身就離開了,一臉悶悶不樂。
前腳剛進門,就聽“咚”的一聲,張磊連忙跑進去,就看到本應該坐在板凳上的張福寶一頭栽到了地上,“福寶”
張磊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跑過去把自家小侄女抱起來放到屋里的炕上,“大嫂,大嫂,福寶摔到頭了,我去找大夫,你去屋里看著點。”說完就跑了。
張王氏立刻跑到屋里,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的小姑子,一時間嚇壞了,不停的哭,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
沒人知道,床上躺著的張福寶已經不傻了,因為三歲多小娃娃的身體里是二十二世紀的天才張福寶的靈魂,兩個人同名同姓,她十八歲就從哈佛大學讀完ba了,沒想到空乘遇難就死了。
所以就到了這個朝代,然后重生成老張家的幺女,準確的說,她是直接重生在張劉氏的肚子里的,只是沒想到,剩下來后,老張家取名也叫張福寶。
為什么三年多了,張福寶一直癡傻,那是因為靈魂并沒有和身體相融合,所以外在表現就是張家幺女癡傻,不會
說話,口水不斷,有時候明明她已經能控制肢體,但是沒過一會就不行了,所以時而清醒,時而癡傻。
直到剛剛院子里磕的那一下,張福寶靈魂跟身體徹底融合,她能感覺到自己這次的意識很清明,應該是完全適應了。
張福寶深呼吸,終于要清醒過來了嗎。
想到這里,張福寶睜開了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土坯房,有點冷,躺著的床有點硬,空氣中還有中藥味,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好像是跟身體完全結合了,之前清醒的時候,不能有這么大的動作幅度的。
“福寶你哪里痛,給娘說。”一個上了年紀,滿臉風霜的女人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閨女,她女兒剛剛竟然會自己坐起來了。
張福寶下意識的指了指腦門兒,嘴巴一撇眼淚就嘩嘩的流,一是因為疼,二是激動的,終于清醒了。
張劉氏一臉驚喜,連忙幫閨女擦了擦眼淚,“不哭不哭,娘吹吹就不痛了。”
“娘,小姑子她”一旁的張王氏神情激動。
“噓”張劉氏止住了她下面的話,雖然她也想知道閨女是不是好了,但是她怕,畢竟閨女之前也有過會聽懂她們話的時候,給一些反應,但是再問話,就又不行了。
大夫都說可能就是一時的。
“我餓”張福寶說道。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張劉氏很激動,快四年了,這是第一次聽到閨女張口說話,以前大夫說過,只要能說話,就說明病好了。
“娘,小妹的藥好了。”張磊縮著脖子端著藥進來。
看到進來的張磊,張福寶笑了,這個五哥雖然好玩兒調皮,但是不得不說,對她是真的好,在她為數不多的清醒時間段,都是五哥照顧她的。
“五哥,我不想吃
藥,要吃蒸蛋。”張福寶張口就是奶娃娃音,張磊一驚,把手里的藥碗摔碎了一地,濃重的草藥味彌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