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你這錢太多了,一頓農家飯而已,不值得這個價錢。”張劉氏看著銀票無動于衷。
一旁的張老頭也毫無感覺,看著銀票,就像看著燙手的山芋。
“夫人的腿疾有多年了吧,每當陰天下雨,天氣變冷,甚至夏天碰了涼水,雙膝都會如針刺般疼痛難忍吧。”溫老頭豁出去了,他能感覺到,自己或許活不過今天晚上了,必須做個安排。
聽到這里,張老頭神色松動,思緒活躍起來,這個人是個大夫,竟然不用把脈就知道老妻的病情。
張劉氏皺了皺眉,這個人是在做交易。
可是她都讓兩人吃過飯再走了,為何還要硬送人情。
“所以你想說什么”張劉氏眉頭緊憋。
“我可以給夫人看病。”溫老頭目光炯炯,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可能不能徹底根治,但是至少可以在冬天行走自如,如果急性復發,只需要貼上膏藥即可緩解。”
聽到這里老張頭已經激動地不行了,這個法子好啊。
“除了飯菜,你還有什么要求。”張劉氏知道對方所求肯定更多。
“我家少爺風寒發燒,希望可以幫忙去抓藥回來,藥方我寫給你們。”溫老頭連忙說道。
“不行,你們不能在我家留這么久。”張劉氏直接拒絕。
人命關天的事情,及時對方能治好她的腿,她也不能把全家的姓名賭上
看著夫妻兩人堅定地神情,他知道拖延沒有用,只有全盤托出可能更好一點,大不了對方報官而已
一咬牙,溫老頭把身份交代了出來。
“我家公子是安平王府的嫡出世子,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被陷害,王妃帶著世子出逃,半路走散,我和世子逃到了這山上,
然后被救。”溫老頭說完,把一個玉制的腰牌遞了上來。
張劉氏看到腰牌就已經信了他的話。
他想過這兩個人是王公貴族,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世子。
“你們是官家,我們百姓自不敢招惹,所以還是請走吧。”張劉氏的語氣沒那么生冷了,但還是很強硬。
這種高官之間的打打殺殺,不是他們平民能沾惹的。
“我身受重傷,經脈受損,恐怕活不過今晚,望張老弟和張夫人能夠留下小世子,讓他安穩長大。”溫老頭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此時,張劉氏心思有點亂。
她是不想沾惹麻煩,但是看樣子,如果他們不出手,這世子就沒命了。
“夫人放心,我家王妃已經給世子做了新的路引,新的身份。我死后,夫人如若不嫌麻煩挖個坑埋了就好,若嫌麻煩,把我尸體仍在山上,讓野獸啃食也是可以的,只希望夫人能夠接納我家世子。”說完后溫老頭又磕了一個頭。
張劉氏動了心心思。
“咚咚,爹,娘,飯做好了。”張王氏端著兩晚雜面糊糊在門口。
福寶跟在她的身后。
“先吃飯,吃過后,我們再說吧。”張劉氏說完讓張老頭把溫老頭扶了起來。
看著雜面糊糊,溫老頭一邊吹一邊喝,心里很是忐忑。
“娘,大哥和四哥什么時候回來給我帶小馬”福寶在廚房的時候,就聽大嫂念叨了好幾遍,說什么大哥和四哥回來就給她帶回來小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