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飯吧,坐下吃點。”汪夫人笑著盛了一碗梨水遞了過去。
沈俊成本想拒絕,但是他連著騎了三四個時辰的快馬,身體確實有點扛不住了,接過瓷碗,“多謝夫人。”
周哲拿到信后,連忙拆開。
“阿哲,你在外要好好聽話,姐夫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不會害你的,你一個人在外求學,要照顧好自己。我知道你因我送你出京心中頗有怨念,你放心,等你學成歸來,姐姐定會給你道歉。”
看完短短的幾行字,周哲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之前他很生氣,被送到這破地方,但是時間長了,他也就沒什么怨氣了。
現在就是單純的想回去,畢竟這地方鳥不拉屎的。
“給你半個時辰,快去寫信,我要回京辦事,不可耽誤。”沈俊成一邊喝著梨水,一邊交代道。
周哲點了點頭。
“夫人,夫子在嗎我同他說幾句話。”沈俊成喝完梨水,渾身上下瞬間有一股暖流襲來。
話音剛落,就看到廚房的門簾掀開,汪夫子走了進來,“聽到落馬聲就知道家里來人了,沒想到是你,快坐下。”
“夫子,你生病了,不應該出來的。”福寶擔憂的看著汪夫子,
汪夫子的神情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氣色還可以。
“早上喝了藥,剛剛也喝過了,不礙事,你們快吃飯吧。”汪夫子笑著摸了摸福寶的頭。
然后招呼沈俊成坐下。
“快吃飯。”溫恒看著福寶歪著頭看著沈俊成忍不住提醒道,真是的,這么小,怎么好奇心這么重呢。
福寶雖然忙不住的點頭,但是眼神還是沒有挪開。
她很好奇,這個沈俊成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感覺身上有那種經歷生死的淡然,還有那種
肅殺之氣啊。
“不是說北瓊告急,怎么要回京了”汪夫子的面前也放著一碗梨水,說話間小小的嘬了一口。
沈俊成向福寶還有溫恒的方向看了一眼,福寶沒來得及躲,直接撞上了沈俊成的目光。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低下了頭。
“沒事,都是我的學生。”汪夫子注意到沈俊成的眼神,笑著說道。
“糧草不夠,上面不讓繼續攻進,軍餉也被克扣了。”沈俊成很顯然在極力壓著自己的憤怒。
這種事情講明了就是,想讓馬兒跑,不給馬吃草。
聽到這些,溫恒也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豎著耳朵想要往后聽。
“哎,這幾年,大梁戰后的創傷并未修復,打仗不是什么好選擇,但是一味退讓,也不是個辦法啊。”汪夫子嘆了一口氣。
國家大事,又怎是一個對錯可以判定的。
“戶部總是推脫沒有錢,一年多沒有發軍餉了,人心不穩,我也是著急。”沈俊成眉頭緊皺。
當下朝廷內,也不知道是什么形勢,家信送過來也被重重監視,根本不知道上面的意思。
他此次回京,希望可以有些收獲。
“戶部沒錢,你回去要也要不過來啊,還不如你們軍隊自己做買賣賺錢呢。”福寶忍不住的出聲。
說完后,她就后悔了,她個小孩子怎么能插話呢,還是這種國家大事。
“做買賣賺錢你說的倒是輕巧。”沈俊成看了一眼福寶,孩子家家的,還真是無所畏懼。
“我們是保家衛國,上戰場打仗的,怎能去做買賣賺錢再說了,那買賣豈是說做就做的”
看到沈俊成有點生氣,福寶撇了撇嘴,真是氣性大,“賺錢做買賣也是保家衛國的一種方式,所以你不要覺得做買賣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