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五六天。”沈嫣兒說完看著自家二哥一臉期待的樣子,瞬間了然,“二哥,到時候我給你留一套,每套話本都給你留著。”
“不用,我買得起。”沈忱大手一揮,一套話本才幾個錢。
“我知道你買得起,二哥那五千兩,借給我唄……”沈嫣兒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拖著沈忱的胳膊搖晃,撒嬌。
沈忱猶豫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話本館,他也就出個幾個百兩意思意思,就當做是讓自家小妹打水漂。
可是現在,這話本館,他覺得還可以。
“我想入股,行不行?”沈忱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
沈嫣兒愣住。
回過神后連忙擺手拒絕,“二哥,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這館子是我跟別人合伙的,不好再讓別人加進來。”
沈忱還是不死心,“你要是愿意讓我加入,我愿意出八千兩,一萬兩也行。”
沈嫣兒眼睛瞬間一亮,但是隨即就蔫吧了,“算了,我沒這個權利,二哥,五千兩借給我唄……”
“錢我借給你,你們開業的時候,得給我一個見你那小伙伴的機會,這個可以吧?”沈忱期待極了。
他倒想看看能寫的出來這么好看話本子的是什么人。
他要拜這個人為師!
“行,這個沒問題。”沈嫣兒伸手捏了捏手,比劃了一個搓錢的手勢。
沈忱拍了自家小妹一下,“你當我是行走的錢袋子?隨身帶著幾千兩?走,跟我去賬房。”
說完后率先離開。
沈嫣兒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后,拿到錢后樂的沒邊了,道別后,連忙回家,讓管家幫著駕車去印刷館。
老張家因為福寶他們一夜未歸的事情晚上吃飯的時候又開了個小會,讓他們以后再也不能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夜不歸宿。
福寶和溫恒只能全程低頭不說話,一旁的珍珠也跟著點頭應下。
吃過飯福寶等人回書房寫作業。
齊哥兒拿著醫書走了過來,看的津津有味。
此時。
在常濤家,常劉氏坐在炕邊抹淚。
炕上躺著的一個小男娃,臉色慘白,沒有什么血色,呼吸也很孱弱。
“行了,行了,別哭了,哭大寶就能好了嗎?”常濤不耐煩的訓道。
端起一茶缸的涼白開,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那怎么辦啊,以前這大寶好歹還能跟著我們下地里干干活,現在呢,干點活就喘氣,臉紅,喘不上來氣。”
“那你想怎么辦?家里這么多年為了給大寶看病,我們花了多少錢了,現在人家說要那人參養著,你就準備買人參,我們家把東西全賣了,也湊不出來那一根人參啊!”
常濤一邊說一邊掉淚。
三十多才有了一個寶貝兒子,這才七八歲就要不行了,不知道啥時候這兒子就被老天爺收走了。
“那不吃人參,兒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啊!”常劉氏哭的更狠了。
通紅的雙眼,像兔子的眼。
常濤伸手,粗糙的大掌摩挲著兒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