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嫡系,他也不能輕易動手打傷我的兒子”
明祈不加掩飾的維護令明海惱羞成怒。
明海在明家有不小的地位和權勢,擁護他的人不少。所以在得知兒子被打傷后,他才如此光明正大的帶了人來主樓找明康時要說法。
現在明祈連明康時都不顧及的維護明煜,氣得明海不輕。
明祈看他∶“你想如何”
明海兇著臉∶“他傷了我兒子,我要他以同樣的代價償還”
他看了眼明煜,那眼神狠毒兇悍,全然是不懷好意。
明祈淡淡∶“不可能。”
明海一瞪眼∶“為什么不能他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明祈說∶“那你可清楚你兒子是為什么被打”
她看向明海,他的眼神令她不喜。
明海皺眉揮手,蠻不講理∶“不管出于什么,這都不是動手打我兒子的理由”
不知怎地,他并不太想和這個女孩對上。
或許是因為她平靜的表情,或許是因為她無論說什么都是淡淡的語氣,也或許是因為她曾經的父親
那曾是能將明家乃至整個塔北所有同輩子弟都壓得黯淡無光的人物。
而現在,他的女兒坐在輪椅上殘損不堪。
明海忽然回頭直逼明康時∶“今天話放這里了,鋒兒是我的獨子,若是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事別想善了”
他咄咄逼人,明康時黑了臉。
和他有什么關系
明祈的人惹出的簍子,他才不想管
汪菁在旁邊打圓場∶“明海,你先別急。這中間也許是有什么隱情呢不如先聽小祈說說再下定論。”
這些人說來說去都是推辭,明海很不耐煩。剛要搖頭拒絕,一個打眼就和明祈的眼神對上。
她的目光向來平靜,不論笑或不笑,眼中都甚少有波瀾。
此刻明祈就這么平靜的看著他,墨色的眸沉沉。
有那么一瞬間,明海以為自己看見了明正陽。
記憶里那個永遠站在人群中間受人瞻仰崇拜的男人也有這么一雙比常人都要濃黑的眸。
因為黑沉,面無表情看人的時候總顯出幾分天然的高傲氣質。
他一剎那恍惚。
明康時瞅見他神情,清了清嗓催促∶“小祈啊,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趕緊解釋。”
他心中不喜明祈,但對這個總是明里暗里踩他一腳的明海更深惡痛絕。
明祈應聲,側頭向明決示意。
明決得了命令,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一段音頻響亮的傳遍整個大廳。
“就是一個村姑,在鄉下養了十五年,愚昧無知不說,還是個半身癱瘓的殘疾”
“天天坐著個破輪椅,可不就是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廢物嘛”
“一個鄉下來的有殘疾的村姑也配得上嫡系的身份聽說前段時間宋家還來退婚了”
“”
這聲音含糊不清,酒吧里喧鬧的背景音混合人聲極其嘈雜,但并不妨礙大堂內的人聽清里面人在說什么。
錄音還在源源不斷的傳出,伴隨明鋒囂張刻薄的話語,大堂內所有人神色異樣。
在這聲音里,明海的臉色一寸一寸黑下來。
直到錄音突然截止。
明祈欣賞著他的臉色,手搭在椅背撐頭,勾唇∶“這位叔父,你怎么看”
這份錄音還是程鴻運親自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