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明雅。
明祈一頓,回過頭也有些詫異∶“明雅妹妹,真是巧啊。”
真是到哪里都能碰上。
明雅從黑暗中走出來,還有幾分不敢置信∶“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剛剛遠遠看過來就覺得那張臉很熟悉。但封家主生辰,明家雖然有請帖,也沒有帶明祈過來的意思。
要不是那熟悉的輪椅,她還真不敢過來認人。
明祈笑∶“你不也在這兒嗎”
明雅一噎。
她當然是跟著明康時過來的,沒有請帖怎么混得進來。
所以明祈又是和誰一起來的
明雅的目光落到明祈身后,影影綽綽里,站在那兒的人看得并不分明,但光憑氣質就能分辨出這人不是明決。
這塊地方安靜偏僻,又沒什么路燈行人,明祈正門不走跑到這邊來干嘛
難不成是做了什么心虛事
她后面的人又是誰,難道是封家的子弟
明雅心中猜測不斷,問她∶“你跑這邊來干嘛”
明祈挑眉反問∶“那你來這邊干什么”
明雅心虛一下,聲音稍稍拔高∶“問你話呢,你別轉移注意力”
明祈說∶“散步。”
這大冬天的天氣冷得厲害,鬼才來這種偏僻角落散步
明雅瞪眼∶“我就知道你心眼多”
她又看看陰影里的明卿云,問∶“你身后那是誰”
明祈一攤手∶“無可奉告。”
明雅直覺有貓膩,當即不壞好心的猜測∶“這黑燈瞎火的,這邊又沒什么人,你們孤男寡女兩個人在這兒,不會”
“明雅妹妹,”明祈打斷她,低低一笑,在寂靜的黑夜里分外滲人∶“你不妨先告訴我,你身后藏著的那人是誰”
“”
許久寂靜無聲。
明雅捂著嘴巴半晌無言。
“噔。”明祈敲了下輪椅,手上玉扳指與椅背相碰發出輕響。
“我先走了。”
明卿云推著明雅走出封家大宅。
好一會兒,黑暗里才走出一個人。
那人身形削瘦,面容清秀,站在黑夜里被陰影攏蓋。
她盯著明祈離開的方向,目光森森泛著冷光,從嘴里碾出兩個字∶“明祈。”
那聲音藏著的怨恨仿佛要將人挫骨揚灰。
明雅聽著滲人,雞皮疙瘩乍起,猶豫著說∶“柳柳,我已經幫你偷偷進封家了后面你找鄧大師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許柳看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看著明雅急忙撇清楚關系的模樣,她幽幽一笑∶“好啊。”
鄧書紋在封家大宅的前院,正在和人閑談說話。
在場所有人他的身份無疑是最高的,旁邊人都在迎合他的話頭,也沒有冷場一說。
打眼看去,氣氛相當融洽祥和。
有人拍著馬屁∶“聽說鄧老先生對古樂器無所不通,金石絲竹無一不拿手,不愧為我亞特林國的古樂器大拿。”
旁邊有人附和感慨∶“是啊,早就聽聞鄧先生的一曲風弄驚為天人,甚至能吸引鳥獸共鳴”
“真神奇,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有機會聽一曲”
“鄧先生的曲子,哪是你想聽就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