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年站在那里,西服挺括斯文,金絲眼鏡映出茫茫白光,眼底模糊不清。
他身后站著幾個助理,與他總是帶笑的斯文臉不同,助理們身材高大魁梧,神色冷峻漠然,
有種說不出的別扭違和。
席溫年朝張院長又笑了下,聲音里滿是遺憾∶“既然連張院長都說鄧老師傷勢慘重,那大概是救不活了吧”
張院長悚然抬頭。
“鄧書紋死了”
塔北,秋家。
秋汀帶著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步入房間時,秋儒正半臥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到消息他猛然睜開眼∶“死了”
秋汀忙不迭的點頭,“帝都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據說傷勢太嚴重,沒挺過來,在手術床上就死了。”
秋儒眼中閃過驚疑∶“這么快”
秋汀沒注意到自家老爺子的語氣,他抖著手慌里慌張的問∶“爸,這可怎么辦啊”
“鄧書紋可是我們在帝都最大的靠山他現在突然死了,我們秋家以后該怎么辦”
秋儒反而淡定下來,還有心情教訓他∶“急什么”
“毛毛躁躁慌手慌腳的,怎么當好塔北的執法官”
秋汀慌張的神色一斂,塔北特制的警徽上銀灰色銀柳標志在陰影下暗淡下來。
秋汀說,“爸,我知道了。”
“你老子我還沒死呢”秋儒哼一聲∶“我沒死,塔北音協就還是我們秋家的。”
塔北音協還是秋家的,他們就始終和帝都有一層砍不斷的關聯。
秋汀冷靜稍許∶“所以,我們是不是要再找別的靠山”
“嗯哼。”秋儒拿起手機,一點一點看上面的最新報道,“這事不用慌。”
“沒有鄧書紋,還有別人。”
他抬頭看著秋汀,眼中精光閃爍∶“那人可比鄧書紋厲害。”
“是誰”秋汀下意識問,繼而不敢置信的猜測∶“難道是音協的高層人員”
“那倒不是,不過,人家勢力也不容小覷。”秋儒一臉諱莫如深。
“啊那是誰”
秋儒沒再管他,他低著頭給手機里某個人發消息∶許小姐,鄧書紋意外身亡,我們還需要繼續為難明祈嗎
那人很快給了回復∶暫時別動。
秋儒看向自己不成器的兒子∶“總之,你去給下面提個醒,這段時間都給我安分點別捅出什么簍子。”
“鄧書紋的死和我們沒有關系,不要主動去淌這趟渾水。”
“啊啊,好好好。”秋汀似懂非懂的點頭。
“還有,”秋儒頓了下∶“明家丫頭那邊,以后不要再關注了。”
“誒”
秋儒放下手機,“安分守己,出了事或許還能全身而退。”
“封家”他的話題不斷跳躍∶“只有爺孫兩輩,老的老,小的小,缺了中層倚靠,就看他們還能撐到什么時候。”
秋汀擰著眉不解∶“那個封槿不是挺厲害的嗎”
“之前扮豬吃老虎,看著就不是善茬。”
秋儒語氣淡淡∶“可惜,是時勢造就人,而不是人造時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