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祈眉頭皺得更深,確定說道∶“你被下藥了。”
“嗯”
程鴻鈞迷迷瞪瞪,循著本能走了過來。
他在床邊停下,低頭看坐在床上的少女。
大概還是骨子弱,已經四月了,少女還穿著長袖的睡衣。
只有鎖骨處若隱若現,精致得宛如陶瓷。
“明祈。”
他忽喊,聲音卻沙啞得過分。
明祈抬頭看他∶“嗯。”
門外似有異動,明祈下意識向門口看去。
房門緊縮,什么都瞧不見,明祈的目光卻一瞬間變得幽深,盯著門口放在被單上的手指習慣性敲擊兩下。
“看來,又有人在背后搗鬼了”
但顯然要先處理眼前的麻煩。
“程鴻鈞,你在鶴山的親信電話多少,我先幫你聯絡”
她忽地停住。
床側,高大的男人蹲了下來,趴在床前,死死盯著她搭在被單上有一下沒一下點著的指尖。
在那里,一顆紅色小痣若隱若現,在昏黃的夜燈下也不甚清晰。
明祈低下頭,和男人迷蒙的視線對上。
他很痛苦。
從他額角的汗滴到皺緊的眉頭,無不在述說這樣一個事實。
他在忍耐。
程鴻鈞蹲在床前,以近乎仰望的姿勢看著她,手上攥緊床單,眉頭鎖死,目光掙扎。
他知道今天的自己格外不正常。
經過酒精催化的情緒混合著被下藥后奔涌的,將他的理智摧殘的幾剩于無。
但他一向冷靜警醒,被下藥了也勉強保持該有的冷靜。
前提是不碰見明祈。
她仿佛是最厲害的催化劑,將他腦子里僅剩的那點克制都徹底摧毀了。
少女在月光下不斷張合的雙唇,那若隱若現的鎖骨,還有那從一開始就被他關注著的紅色小痣都讓他的清醒克制寸寸崩潰
不能別不可以
程鴻鈞,一旦你控制不住自己,從此以后你就徹底完了
明祈垂眸看著,將他的克制掙扎看在眼里。
她道∶“程鴻鈞,清醒點。”
極清淡的一聲,卻如當頭棒喝
程鴻鈞迷蒙的靈臺如被狂風清理席卷,瞬間清明不已
程鴻鈞捏緊了床單,手上青筋畢露
他低喘了兩聲。
“謝謝。”
聲音嘶啞如沙,充滿克制到極點后的憊倦。
明祈看著他,建議道∶“你現在離開”
“哐當”
大門驟然被人大力踹開
深沉的月色勾勒出來人的輪廓。
那人背對著月光,高大的身影半攏在黑暗里,玄色錦袍融于夜色,神情模糊。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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