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道∶“大人應該有自己的安排。”
江成棋用手攏著杯口,半開玩笑,“我怎么覺得,這位大人比這個小丫頭還要任性呢”
江振橫他一眼,皺眉∶“不要去揣測那位的心思。”
“與其揣度那位的心思如何,不如好好做好份內的工作。”
江振意味深長,警告似的。
江成棋不為所動,晃蕩著杯子里的涼白開∶“不揣摩,父親,我們江家怎么在帝都更進一步”
江振沒說話。
江成棋瞟他一眼∶“您真甘心一直被祿盛壓一頭”
江振眼眸閃爍,許久后道∶“從前,塔北的各大家族背后都站著帝都的人,塔北的權利體系看似混亂,其實內藏玄機,有帝都的勢力站在背后,利益體系盤根錯節。”
江成棋露出無聲的笑。
江振接著說道∶“帝都的權利分割也是以家族為單位,輕易形成利益團體。塔北的資源一直以來都是帝都這邊在背后爭奪,這種權力滲透進規則體系,百年來已經是解不開的死結。”
江成棋∶“說白了,塔北那邊的家族都是傀儡。”
江振默認。
江成棋了然∶“這位大人,就想趁勢收拾一頓”
江振頷首∶“應該吧。”
“畢竟帝都這邊任意一個家族絕對掌控了塔北,對帝都的權力平衡都是極大的威脅。大人防的,或許就是這種現象的產生。”
江振略微耷拉下眼皮,掩住了里面的深沉老辣。
“怪不得他壓著帝都這邊不準插手。”
江成棋瞧著杯子里晃蕩的水,感嘆∶“看來咱們這位大人還真是個厲害角色。”
江振斜斜瞥他一眼∶“不厲害,怎么做得上那個位子”
“那么,我猜,”江成棋微笑∶“這位大人估計也沒想到,真的就有這么一個人,能憑一己之力把整個塔北的規則摧毀得一干二凈,然后重新建立規則吧”
江振眼睛微瞇∶“聽說整個塔北都成她的一言堂了真有這么夸張”
“不夸張。”江成棋放下水杯,直視江振∶“還能更離譜。”
江振疑惑∶“怎么”
江成棋簡單說了三個部門的事。
江振愕然,驚得站了起來∶“她真這么做了”
江成棋攤手∶“沒錯。”
江振∶“她這樣”
他原地走了兩步,眼神不斷閃爍,極其復雜∶“這是動了根本啊。”
江成棋笑∶“父親,你以為人家是鬧著玩兒的。”
江振不斷的來回走著,又忽然定住。
“你知不知道塔北對于帝都意味著什么”
江成棋∶“嗯”
江振快步走到窗簾邊,掃視窗外,拉緊窗簾,又將書房門關緊了。
江成棋見他這副模樣,也正視起來。
江振過來,聲音壓得極低∶“帝都的班子要換一層了。”
江成棋目光凜住,“你說什么”
江振左右看看,接著湊近小聲說∶“祿無生去年不是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