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溫年擺手,安撫道∶“一點小傷,沒多大妨礙的。”
“小傷”明祈反問,盯著他那雙如白玉的手∶“作為一名古樂器演奏者,沒了這雙手,你該如何”
她的聲音與平時無異,只是簡單闡述事實。
席溫年卻覺出幾分很淺很淺的怒意。
是在惱他不知道珍惜呵護嗎
席溫年心下想。
“音樂圣子這樣不在乎這雙手,又談何將生命奉獻給音樂”
她立于胡同口下,聲音很淡,并不是訓斥或問責的口吻。
席溫年心下卻復雜得很。
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音樂圣子,她又是怎么看待這個稱號呢,會不會覺得他的實力太一般,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她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關注他的
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那些小心思
容不得他多想,下一秒,明祈道∶“明決,開車過來,送他去醫院。”
這邊人煙冷清稍許,車輛來往更少了。既然碰到了,送送人家也就是順道的事情,因此明祈直接開了口。
席溫年眼睛一亮∶“謝謝。”
他撿起摔在地上的金絲眼鏡,剛剛在打架的混亂中,不知道被誰一腳踩壞了,一只鏡架已經斷開了,鏡片上還有明顯的臟污和刮痕。
虞向笛看了眼∶“看來,你需要換一副了。”
席溫年笑笑∶“是的。”
索性他視力正常,這只是一架平光眼鏡,平時遮遮眼睛而已。
他的鳳眼過分醒目,倘若不遮掩稍許,身上的圓融平和的氣質也會被破壞,這不是席溫年想要的。
明天,再換配一副好了。
明決很快把車開來了,臨走時,虞向笛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嘍啰∶“他們,要不要報警”
席溫年撇頭看了眼,“不用。”
他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指使他們的了。”
虞向笛不再多問。
席溫年手上的傷耽誤不得,明決加快速度就近選了家醫院就醫。
這會兒已是深夜了。
席溫年體貼的道∶“你們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虞向笛問道∶“要不要聯系一下你的朋友或親人”
席溫年頓了頓,道∶“我父母雙亡,家里只有一個小妹”
虞向笛頓覺失言。
“至于朋友,”席溫年看看窗外∶“還是算了,這么晚了就不麻煩他了。”
“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這還有一只手可以用呢。”
他一只手還受著傷,他們當然不會放任他一個人在這里,最后還是決定讓明決在這里照看一二。
明決便將他們先送回去,再過來幫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