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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愜意的周末來臨。
人的身體機能似乎也知道周末象征了什么,一到周末,自動退化。不想運動,不想上進,不想看到任何與工作相關的東西。
平時早起的孟寧,一覺睡到八點,自然醒。
醒來后躺在床上發呆,陽光覆蓋眼睫,漸漸移動至下顎時,她才慢吞吞地起身,撈起床頭的手機。
睡了一夜,手機里躺了十幾條消息。
沈明枝的占一半,剩下的一半,是江澤洲的。
江澤洲發的不是文字,是語音,她隨手點開一條,下一秒,整間房充斥著他低沉微啞的嗓音,“醒了沒我做了早餐,你醒了收拾一下就過來吃吧。”
一條放完,第二條自動播放。
“算了,還是我來接你比較好。”
“還沒醒嗎”這條消息比前兩條消息晚半小時,前面兩條似乎是他睡醒沒多久說的,嗓音微啞,這條的音質清冽,偏低冷,“那我先回家,你醒了和我說,我再過來接你。”
“”
難不成,江澤洲在她家門外,等了她半小時
孟寧眨了兩下眼。
好像。
確實如此。
她忽然笑了起來,素凈的面相一下子展開,盛開瀲滟芳華。
等到洗漱好,換完衣服,孟寧才和江澤洲說自己醒了,三分鐘左右時間,江澤洲讓她開門。
孟寧發現,其實江澤洲拋開那張清冷的蠱惑人心的面容,也有許多優良品質。比如說他等人,從來都是安安靜靜地等,不催促,不敲門,等到對方說自己到了,才會有所回應。
電梯間闃寂狹窄的密閉環境,令她陷入思索中。
某個瞬間讓她意識到
她對他或許不僅是執著的喜歡,更是無法割舍的一種迷戀。
早餐是孟寧常吃的三明治。
吐司片松軟有嚼勁,淡淡地透著股奶香,餡料豐富。孟寧以為他是在哪兒買的,“你是在哪家店買的,挺好吃的,我下次也去這家店買。”
江澤洲“江氏私廚。”
“”孟寧眉頭一擰,思考幾秒,“你做的”
“嗯。”
“吐司應該是買的吧”
“昨晚做的。”
“”
孟寧視線在三明治和江澤洲的臉上來回徘徊,錯愕地說“你還有什么是不會的”
透明質鏡片,襯得他狹長雙眼幾分凜冽幾分銳利,凝滯幾秒,沉聲道“好像沒有什么不會的,畢竟我想做什么,隨隨便便,就能做到最好。”
“”
孟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么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這么欠揍的話。
偏偏那人還是江澤洲,她本身對他就有一絲濾鏡在,當下,是真覺得他無所不能了。
喜歡可能真是盲目且失去理智的。
吃過早餐,江澤洲帶她在屋里走動,介紹每個房間是干什么的,“這是客臥,書房,游戲室,你要是想打游戲可以到這里來,電腦沒有密碼,吃的在柜子里,看電影的話去客廳。投屏遙控器在這兒,這是窗簾遙控器,投屏在白天的效果也很好,拉不拉窗簾看你自己的心情”
一通介紹完后,江澤洲說“我要去書房工作了,你把這里當自己家一樣,別太拘束,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用什么用什么,如果有什么不會的,直接喊我就行。”
孟寧當然不會把這里當自己家,卻還是點頭,溫順的像只家養的貓,“好。”
同一屋檐下的兩個人,各干各的。
以前的每個周末,就像是復制粘貼,每次干的事兒都差不多。在家就是看電影,偶爾孟響拉她打游戲,孟寧便陪他打一會兒;在外的話,無非就是逛街吃東西。
恰好孟響給她發消息姐,打游戲不
孟寧好。
她怕客廳隔音效果不好,于是轉戰游戲室。
十幾平米的游戲室,擺放了兩臺電腦。她隨機坐在一臺電腦前,一抬頭,就能看到頭頂柜子里,滿滿當當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