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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整,鬧鐘鈴作響,攪碎一池溫夢。
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按停鬧鐘,而后,點開壁燈。
昏黃色調的燈光柔和繾綣,江澤洲掀開被子,雙手捧著孟寧的臉,“寶寶,不是說好去看日出嗎,現在就得起了。”
孟寧被叫醒,打了個哈欠,一副還沒睡夠的可憐模樣。
江澤洲于心不忍,抱著她進了洗手間門,把她放在洗手臺上,拿起牙刷牙膏,示意她“張嘴。”
孟寧閉著眼,分外聽話地張嘴。
電動牙刷滋滋滋地工作,三分鐘時間門過去,薄荷味兒的牙膏不小心被她咽下去一點兒,刺激著她喉管,辣的她睜大了眼。
江澤洲遞過來一杯水,“漱口。”
孟寧苦著臉漱完口,“怎么是薄荷味的牙膏”
江澤洲心不在焉“你喜歡什么口味的”
孟寧“桃子味。”
江澤洲“以后都買桃子味兒的。”
徹底清醒的孟寧,從洗手臺上下來,彎腰洗臉。
洗手臺面一側擺放了她的化妝包,里面護膚品和化妝品一應俱全,孟寧往臉上擦水乳,擦完后,指尖碰到粉底,遲疑幾秒,收回手。
“爬山容易出汗,我就不化妝了。”
“嗯。”
“帶個口罩吧。”
“爬山戴什么口罩呼吸會不通暢。”
孟寧說“可是會不會不好看”
聞言,江澤洲直起身,臉上水珠滾動,眉眼低垂,眸光微斂,前額發濕漉漉一綹綹落在額前,臉部線條都顯得柔和起來。他眸光深幽,溫聲道“不化妝也已經,很漂亮了。”
愛人的贊美大抵是世間門最動聽的情話。
孟寧頂著張素顏的臉出門,其實她私底下也不愛化妝,平時上班都是素顏的。舞團里的漂亮女孩兒百花齊放,但大家心照不宣,清一色的素顏。
沒辦法,每天忙著工作,能堅持下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著。
如果一個女生能夠做到天天堅持化妝,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同事之中有單身帥哥。
孟寧和江澤洲在一起,大部分的時間門都是素顏的。
江澤洲作為一個直男,其實也分不太清她化沒化妝,畢竟女朋友素顏太能打了,并且江澤洲覺得孟寧的素顏會更好看些。
其他人的素顏是清湯寡水,而孟寧的素顏是山谷幽蘭,氣韻清純,我見猶憐。
出門前,江澤洲拿了件襯衫。
孟寧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江澤洲說“山上風大,怕你冷,多帶件衣服。”
事實證明,江澤洲說的是對的。
山上風鼓鼓地吹,氣溫比市區要低十幾二十度,孟寧穿的是連體褲,短衣短衫的,甫一下車,就被風吹得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