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不知道江澤洲怎么了,抱她抱的特別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從他指縫間化為粉塵溜走似的。
也格外的黏人。
硬要和她一塊兒洗澡。
雖說剛做完那檔子事,但孟寧仍舊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被子裹住曖昧春色,什么都看不到,這和浴室里可不一樣,淅瀝的水珠在二人的身體上蔓延盤旋,霧氣能籠罩住身體,卻無法遮住她的眼。
她不太敢在這種環境和他坦誠相對。
“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床上嗎”江澤洲咬著她耳根呢喃,情潮退散,他的嗓音仍是喑啞的,他猛地直起身,眼里紅血絲明顯,眼尾也是紅的,額發被汗液浸濕,模樣,竟然有幾分委屈和狼狽,“孟寧,你舍得讓我一個人待在這兒嗎”
“”
其實就是待在房間里躺著,還是酒店最好的套房,可為什么,江澤洲說這話時的語氣,像是被人丟在了破爛的天橋底下。
孟寧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繼而,輕聲道“不舍得,我們一起”
江澤洲把她的頭往自己的懷里靠,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往上彎起。
洗澡的時候,江澤洲仍舊不太安分,但也僅限于親和摸。
洗完后,孟寧被他放在洗手臺上,寬大的浴巾罩住她,江澤洲拿過吹風機,給她吹頭發,調試著溫度,問她“這個溫度可以嗎”
孟寧“太燙了。”
江澤洲聞言,調低一檔“這樣呢”
孟寧“差不多。”
吹干頭發后,江澤洲又要把她抱回房間,被孟寧阻止,“我能走路。”
江澤洲置若罔聞,強硬的力度,把她放到床上。恰在這時,手機鈴響起,江澤洲去外邊接電話。臥室的門敞開,孟寧能隱約聽到一些話,每個字單拎出來她都聽得懂,組合成句,一句話都聽不懂。
應該是在談工作。
孟寧翻身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看到掉落在地的包,彎腰拿起,放在一邊,然后拿出里面的手機,回床上躺著。
突然間,手機里跳出一條消息。
看清發消息的人時,孟寧有些詫異。
那天周楊來江澤洲家,孟寧和他有互加微信,可是加了微信之后,兩個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朋友圈都沒有過任何互動。
當然,這得歸功于二人都沒有朋友圈,自然無法互動。
孟寧沒想到周楊會給她發消息,滿腹疑惑地點開消息,看清消息內容后,她瞠目。
手機里躺著的白底黑字的一句話。
別說學長沒把你當自己人,明兒個江澤洲生日,小學妹,你可不能忘了。
孟寧是真不記得這事兒了。
她原本就不知道江澤洲生日是幾月幾日,上次周楊提起過,是在七月底,但具體是哪一天,無從得知。
沒想到,竟然是明天。
愣愣回神后,孟寧問他以前江澤洲是怎么過生日的啊
周楊發來一條長達六十秒的語音,孟寧點開。
他那邊尤為安靜,像是剛睡醒般,語氣惺忪,但嗓子里含著浪蕩的笑,說一句話停半句,斷斷續續地說“以前啊江澤洲其實不太愛過生日,以前就過個整生,在國外的時候也沒人給他過回國之后,我給他過生日,就是買一大袋子菜一把面一個蛋糕上他家,讓他煮碗長壽面,然后我吃碗面吹個蠟燭許個愿吃個蛋糕。”
不像是江澤洲過生日,倒像是他在過生日。
冷不丁,孟寧想起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怪不得江澤洲能夠容忍周楊這些蠻橫無理的請求。
充楞之際,周楊又發來一條消息“連續一塊兒過了這么久的生日,突然他不在我身邊,我還挺不習慣的。”
孟寧沉默幾秒學長,需要我給你訂來江城的機票嗎
周楊笑瘋,這姑娘是真缺心眼還是故意的啊
“你是想讓江澤洲打死我是吧學長很惜命的,也很識相,不會千里迢迢趕過去當你們的電燈泡。”
孟寧抿了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想和他一塊兒過生日,也可以的。
周楊謝謝,我更想和女朋友一塊兒過生日,我想他應該也是這么想的。
孟寧抓了抓頭發,繼續打字學長,你過生日,想收到什么禮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