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伯庸這一副狀態那是一個瀟灑至極。
他的眉眼都染上一抹輕松的神色,連話語都是帶了輕快的語調。
“好吧好吧,這一次就算你贏咯。我們已經二比零了,哎呀,聽起來真是令人不快。”
傅些不像裴伯庸這般嘮叨。
他既然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自然是要先斬而后快。
他一步一步逼近裴伯庸,藏在袖子里面的匕首已經蓄勢待發。
裴伯庸的嘴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線,本該純凈的顯露,卻是一派詭異的妖艷。
他搖搖頭,無比遺憾地說道。
“算了,既然你以為已經結束了,那就讓它結束吧。”
傅些還來不及細想裴伯庸話語中的含義,只見裴伯庸那么坦然的向后倒去。
后面,即是萬丈深淵。
傅些的眉眼間晃過一抹慌張。
他大踏步向前想要捉住裴伯庸,可是最后,只抓住了裴伯庸腰間留下的如絲帶一樣的腰帶。
高聳的懸崖直指蒼穹,那其上的壁石如參差不齊的牙齒,偶有鋒利的石尖冒出。
云霧在下面纏繞著,裴伯庸的身影已經隱匿在云霧中,不見了蹤影,更別說,傅些能否聽到那一抹墜地的聲音。
傅些只覺得心有不甘。
他剛才的那一抹慌張,也不過是腦海中的記憶點仿佛被冥冥的喚醒。
裴伯庸拿的那一把扇子,他好像在新舊貴族交談中,見過那一把折扇。
那時候,他無心于帝國的政事,自然對這樣的會議沒什么興趣。
他過去,也不過是為了陪伴傅老先生的。
可是對面那個人手里拿著的折扇,上面是一副水墨山水圖,其上有題字,書寫的是“寧靜致遠”。
然而,那個人在會議上的發言可謂是咄咄逼人,和扇子上面所說的形象是一分半點的不相符。
傅些當時只覺得這拿著扇子的人不過是個偽君子的模樣。
卻不想,他竟然還能再次見到這一把扇子。
新舊貴族,和裴伯庸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傅些在內心里面留了一抹疑惑。
他還是原地往回走,看到林鑫站在原地。
“顧未呢”
傅些看到房子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你讓你的家庭醫生來了,鳳沁和他先把顧未帶走了。”
杜成櫟收到傅些的電話時,他剛剛結束觀看醫學大拿的線上醫學知識分享的會議,只覺得收獲頗豐。
他剛是伸了一個懶腰,因而心情自然十分爽朗,連傅些給他發完地址直接掛電話的態度都沒有計較。
可是,當杜成櫟見到顧未之后,卻是凝固了臉色。
面前這個昏迷的人,不說是有驚為天人的容貌,卻也是擁有著讓人過目不忘的美麗。
可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感覺,是那樣的似曾相識,好像他們曾經在某一個瞬間遇見過一樣。
杜成櫟在車上的時候不免多看了幾眼顧未。
結果被護主心切的鳳沁一巴掌拍了回去。
“好好看路”
顧未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