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是開著顧延澤其中一輛座駕來的。作為司鹿竹的臨時保鏢,自然也充當司機的任務,順道載著常琪一起,很快來到了常家宅邸。
車子剛在附近停駐,便看到吳柔從別墅走出,走向車庫。由于顧延澤的車子比較陌生,吳柔并沒有注意到他們,而是開著一輛車子揚長而去。
“我繼母她這是要去哪”透過車窗目睹這一切的常琪,忍不住自然自語似的詢問。
“你能找到你繼母的頭發嗎”身邊司鹿竹忽然開口。
頭發
常琪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以,她的房間應該就有。”
同在一個屋檐下居住,要找到對方一根頭發,還是挺容易的一件事。
“你想知道她去哪,可以給我一根她的頭發。”司鹿竹再次開口,算是解釋。
常琪立刻下車,引著兩人走進別墅,徑直走向主臥。
父親常自鳴此刻也不在家,要想去主臥,并不是什么難事。常琪很快在梳妝臺上找了一把吳柔用的梳子。她將梳子拿給司鹿竹“司小姐,這上面的頭發可以嗎”
司鹿竹一雙墨眸在梳子上看了看,拿下了其中一根。從背包里取出一張符紙,將頭發包了起來,又轉向一直跟在身后的顧一“顧一,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顧一立刻拍了拍胸口“司小姐,boss讓我來就是保護和幫助您的,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等下我會將這個符紙包燒成灰,需要你喝下去。請放心,這個對你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和影響。”司鹿竹舉了舉手里的符紙包,一本正經,“不想喝也不用勉強。”
顧一一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自己本身就有boss交代的任務,再加上司小姐已經承諾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啊,好,可以”
司鹿竹又轉向常琪“我需要一個杯子,一些飲用水,一個大點的托盤,麻煩找給我。”
“哦,好的。”常琪連聲應著,立刻照辦,很快將所有需要的東西拿了過來。
司鹿竹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密封著的香爐,將里面的香灰悉數倒在托盤上,鋪平。然后雙指一搓,將符紙包點燃,扔進了裝有飲用水的杯子。火光很快熄滅,符紙包化成一撮灰燼融入到水中。
“其實這個生吞效果更佳,但我知道一般人吞不下去。”司鹿竹說著,將杯子遞給顧一。
顧一咽了咽口水。這是生平第一次,對進嘴的東西產生了猶豫。但他還是接過杯子,咬了咬牙,端起來一飲而盡。
旁邊的常琪看到這一幕,不覺隨著顧一喝下去的動作,也咽了咽口水。
見他喝完,司鹿竹將盛滿香灰的托盤遞過去,飛速掏出一張符紙,直接貼在顧一的額心。顧一正想發問,忽然感覺一陣困意席卷,不自覺的閉上眼睛垂下頭去。
司鹿竹再次掏出一支香放進顧一的口中,只見后者竟然不覺含住那支香,垂著頭,在盛滿香灰的托盤上寫出圖案。
此刻的常琪已然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半分鐘,顧一便在托盤上畫出一條曲折的線,然后停止了動作。
司鹿竹伸出小手,在線上比劃了一下,一雙墨眸沉了沉“我知道你繼母去哪了。”
常琪瞬間瞪大眼睛。
這樣就知道了
司鹿竹已然拿下顧一手中的托盤和額頭的符紙,并且將其口中的香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