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宗連放下茶盞,一雙虎眸掃視過來“我之前并不知道大哥要給爸遷墳的事。不過如今想來,大哥要重新聯系顧家,倒是早有征兆。之前大哥回過老宅一次,收拾爸的遺物,給我送過來一個古董花瓶。”
顧新月一聽,一雙丹鳳眼便挑了起來“什么什么時候的事這件事你怎么不早說,他憑什么回老宅又是誰允許他收拾爸的遺物的”
“二姐你冷靜一點。”顧宗連捏了捏眉心,“我說的不夠準確,大哥回的是尚都的那間房子。那里爸早年給了就沒收回來,那也算他的房子,他想去自然便去。之后他聯系我說要給爸的東西,我便應了。就不久之前,大概也就是延澤回去個把月之前吧”
“我就知道你們還有聯系他還真是會投其所好,一個古董花瓶就把你收買了。果然做兄弟的一個都指望不上”顧新月眉毛一挑,好看的眼睛翻了翻。
顧宗連被自己二姐一噎,一雙虎眸有些尷尬。外人口中性情無常的顧三爺,唯獨怕的就是自己這個二姐。
顧延澤連忙從中調和“姑姑,三叔多少年不換地址和號碼,您也不是不知道。”
聽到侄子的解釋,顧新月的神色緩和些許“除了送東西,沒說別的”
顧宗連搖了搖頭“只是送給我一個古董花瓶而已,我放家中庫房了,之后便沒再聯系。”
“呵,說不定是想拉攏你,結果你不識趣。”顧新月嘲諷一句,見弟弟不語,這才收斂了火氣。畢竟只是送了一個父親的遺物花瓶而已,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顧延澤連忙給姑姑和叔父夾菜,很快轉移了話題“姑姑,您那邊現在怎么樣”
“事情都交給那些年輕人去做了,再過兩年我要退休,才不要繼續煩心那些事。”顧新月品嘗著侄子夾來的菜,紅唇微勾。
她是一間跨國影視公司的幕后老板,所以經常全球各處奔忙,人脈甚廣。
“三叔,您呢”顧延澤又將目光轉向顧宗連。
顧三爺雖然不從商,但是在其他行業手伸的極廣。從白到黑,從民間到上面,甚至延伸至國外。這也是顧敬源一直忌憚自己弟弟的原因。
“延澤啊,你就不用關心我們了。我們手下的產業都是經營多年,早就穩定了。顧氏集團才到你手里不久,你才是要多上心。”
顧宗連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兩個長輩對著顧延澤說了不少。直到臨近飯局結束,才提及明日祭拜一事。
顧延澤將安葬爺爺的地點大致說了一下“明天下午我來接您二位去祭拜爺爺。”
“行,延澤你安排就行。”兩位長輩點了點頭。
“哦,對了。我給您二位求來了兩張平安符,可以在祭拜爺爺的時候,戴在身上。”顧延澤說著,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符箓,給三叔和姑姑遞了過去。
顧新月接過來,挑了挑眉“延澤,你這孩子怎么也信起這個來了這可不像你。”
顧延澤勾唇一笑“姑姑,我是希望您和三叔平安健康,算是個祝福。”
聽到這話,顧新月高興起來“難為你有心,姑姑暫時收著了。”
顧宗連也接過來,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沒有說話。